免色摇头道:“不,这样可以,现在可以。不能再待下去。那恐怕过于危险。”
“过于危险?”
“过会儿再说。”说着,免
会儿脸,似乎试图从向下看表情中读取某种意味。但是,那视线总好像有种虚无缥缈什,就好像要往脸上聚焦却又对不上焦点。那不像是免色应有茫然视线。而后,他似乎改变主意,坐在地面上,背靠弯曲石壁,朝微微挥手。意思是说准备就绪。拉上梯子,尽可能把厚木板严丝合缝地压在洞口,上面又放几块镇石。木板与木板之间细小空隙或许有些微光线泻入,但洞中应当足够黑暗。想从盖子上向里面免色打声招呼,旋即作罢。人家自愿追求孤独与沉默。
回家烧水,泡红茶喝。随后坐在沙发上看已经看开头书。但因为直侧起耳朵听有无铃声响起,所以根本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差不多每隔五分钟觑眼手表。并且想像在漆黑漆黑洞底坐着免色形象。不可思议人物,想。自己出钱特意叫来园艺业者,使用重型机械移开石堆,打开莫名其妙洞口。现在又独自闷在里面。或者莫如说自愿被封闭在那里。
也罢,想,就算那里有什必然性、有什意图(是说假如有某种必然性和意图话),那也是免色问题,切交给他判断即可。只是在他人描绘图案中不思不想地动来动去。放弃看书,躺在沙发上闭目合眼。但当然不能睡。此时此地不能睡过去。
归终时间在铃声没响当中过去个小时。或者阴差阳错漏听那声音亦未可知。不管怎样,已是开盖时刻。从沙发立起,穿鞋出门,走进杂木林。忽然担心有没有金环胡蜂或野猪出现,好在都没出现。仅有只绣眼鸟样小鸟从眼前飞掠而去。穿过树林,绕到小庙后头,搬起镇石,掀开块木板。
“免色先生!”从那空隙招呼他。没有回音。从空隙见到洞中团漆黑,那里没能发现免色形影。“免色先生!”再次招呼道。还是没有回音。渐渐担忧起来。弄不好免色可能没,如那里本应有木乃伊消失去哪里。尽管常识上不可能发生,但此时真心那样思忖。
又麻利地掀开块木板,再块。地上光终于探到洞底,眼睛得以捕捉木然坐在那里免色轮廓。
“免色先生,不要紧吗?”稍微舒口气,招呼道。
免色似乎好歹回过神来,扬起脸,轻轻摇头。而后甚是晃眼睛似双手掩面。
“不要紧。”他小声回答。“只是,再让就这样待会儿可好?眼睛适应光亮需要点儿时间。”
“正好过去个小时。若是你想再多待,就再盖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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