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夜半时分。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看眼钟。数字闹钟显示为1:35。听得铃响。无疑是那个铃。欠身朝那个方向侧耳细听。
铃再次响起。有谁在夜间黑暗中弄响它——声音比以前更大、更清晰。
雨田沉默会儿。而后问道:“你还在喜欢柚?”
“就算脑袋明白必须把她忘掉,心也还是挥之不去——不知为什成这样子。”
“没和别女人睡觉?”
“睡也没用,柚总是出现在和那个女人之间。”
“那是伤脑筋啊!”说着,他用指尖嗑哧嗑哧触摸额头。看上去真好像在伤脑筋。
“如果可能,个人不知为好事也是有吧!所能说仅此而已。”
“但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到来结果都是同样。或迟或早,或突然或不突然,或敲门声大或敲门声小,不外乎这个差别。”
雨田叹口气。“是啊,你说或许不错。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出现结果可能都是样。尽管如此,不能说出事情也是有。”
默然。
他说:“不管出现怎样结果,事物也都必有好面和糟面。同柚分手,知道对你是相当难受体验,那确让人不忍。但在结果上,你终于开始画自己画,开始找到自己风格那样东西。换个想法,那不就是事物好面吗?”
随后他开车回去。
“谢谢威士忌!”表示感谢。还不到五点,但天空已经很暗。这个季节,夜天比天长。
“真想起喝杯,可毕竟开车啊!”他说,“找时间坐下来慢慢喝,好久没起喝。”
“找时间!”说。
个人不知为好事也是有吧!雨田说道。或许。个人不问为好事也是有吧!可是,人不能永远蒙在鼓里。时机到,哪怕死死塞住两耳,声音也还是震颤空气吃进心里。无从防止。如若讨厌,只能去真空世界。
也许果真如此,想。假如不同柚分手——或者柚不弃而去——想必现在也还在为生活而继续如约画千篇律肖像画。然而那并非主动选择。这是关键。
“看好面好!”临回去时雨田说,“也许是无聊忠告:既然要走同条路,那走朝阳侧岂不更好?”
“而且,杯里还剩有十六分之水。”
雨田出声地笑。“就是喜欢你这种幽默感。”
本来不是出于幽默而说,但到底没就此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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