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想。那种事做不来。木乃伊恐是即身佛,和僵尸不同。
那,究竟如何是好呢?困惑仍在继续。或者莫如说已经变本加厉。如果不能采取某种有效手段,往下莫非要直同木乃伊在这个家中生活下去不成?每晚这时刻都不得不听这铃声不成?
蓦然想到免色。从根本上说是因为他多此举才形成这种麻烦事态。因为他带来重型机械挪走石堆打开神秘洞穴,所以结果上才有来历不明东西连同那个铃进入这个家中。考虑是不是给免色打电话。即使这种时刻,大概他也会开着捷豹马上跑来。但归终转念作罢。没有等待免色准备赶来工夫。此时此刻必须做点什。那是必须以责任做事。
毅然决然把脚踏进客厅,打开房间灯。开灯以后铃声也照样响个不停。声音毫无疑问是从通往画室门对面侧传来。右手再次紧紧握住手杖,蹑手蹑脚穿过宽敞客厅,把手搭在通向画室门扇拉手上。然后大大做个深呼吸,决心旋转门拉手。与开门同时,铃声就好像正等待这时刻似戛然而止,深沉静默随之降临。
画室团漆黑,无所见。把手伸往左侧墙壁,摸索着按下照明开关。天花板有吊灯,房间下子大放光明。双腿叉开站在门口,以便随时做出反应。右手握着手杖,迅速环视房间。由于过于紧张,喉咙渴得冒烟,唾液都几乎咽不下去。
画室里谁也没有。没有摇铃干瘪瘪木乃伊。谁形影也没有。房间正中孤零零立着个画架,上面支着画布。画架前有个三腿旧木凳。别无其他。画室空无人,虫声无所闻,风也没有,窗口拉着白色窗帘。切近乎异常地静悄悄无声无息。感觉得出,握手杖右手由于紧张而微微颤抖。手杖尖随着颤抖而触动地板,“咯咯噔噔”发出不规则干涩声响。
铃依然放在板架上。近前细细打量这铃。没拿在手里,哪里也看不出有什异样。位置仍是昨天上午拿起又放回板架位置,没有改变痕迹。
坐在画架前圆木凳上,再次三百六十度环视房间。慎之又慎,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还是谁也没有。平日熟悉画室场景。画布画也是画开头样子:《白色斯巴鲁男子》草图。
把视线投向板架上闹钟,恰是后半夜两点。因铃声醒来记得是点三十五分,即过去二十五分钟左右。但身上没有过去那多时间感觉,觉得也就五六分钟。时间感觉出问题,或者时间流程出问题。非此即彼。
气馁地从凳上下来,关掉画室灯,出来关门。站在门前细听片刻,铃声再也听不见。所有声音都听不见。听见只有静默。听见静默——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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