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认为最好不要把那个画成画
形式，是吧？”
她看
眼睛。“如果成形，假如那是不善，老师你怎
办？假如朝这边伸过手来怎办？”
有道理，想。假如那是不善，假如那是恶本身，而且假如朝这边伸过手来，那到底如何是好？
把画从画架上卸下，反过来放回原来位置。作为感触，使之从视野中消失后，画室中紧绷绷紧张感才好像迅速缓解。
想，或许应该把这幅画结结实实包起来塞进阁楼才是，
如雨田具彦把《刺杀骑士团长》藏在那里以免被人看见。
“为什这想？”再次问真理惠。
真理惠好会儿没有回答。又聚精会神看
阵子画，而后放下抱臂双手，贴在面颊上，像是要冷却那里热度。
“这样就已具有足够力。”她说。
“足够力？”
“那样觉得。”
把画幅正过来放在画架上。真理惠从餐椅立起，走到画架跟前，抱臂从正面看画。面对画，她眼睛回之以锐利光闪，嘴唇紧紧闭成条直线。
画仅以红绿黑三色构成。上面应画男子还没被赋以明确轮廓。用木炭画男子形象隐身于颜料之下。他拒绝被施以血肉，拒斥着色。但知道他就在那里，在那里捕捉到他存在基干，如海中鱼网捕捉看不见形影鱼。准备找出拉网方法，而对方企图阻止这尝试——如此推拉造成中断。
“在这儿停下？”真理惠问。
“正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草图阶段推向前去。”
真理惠静静地说：“不过看上去已经完成。”
“那，那幅画你怎看？”指着墙上挂雨田具彦《刺杀骑士团长》。
“喜欢那幅画。”秋川真理惠毫不迟疑地回答。“谁画画？”
“画它是雨田具彦，这座房子主人。”
“这幅画在诉说什，简直就像小鸟要从小笼子里飞去外面
“不会是不太友善那种力？”
真理惠没有答话，两手仍贴着脸颊。
“这里男子，老师很解？”
摇头：“不，说实话，无所知。前不久个人长途旅行时在遥远小镇上偶然碰见人。没打招呼，名也不知道。”
“这里有，是善力还是不善力，不知道。或许有时变成善，有时变成恶。喏，看角度不同，看上去就有种种不同。”
站在她旁边，以同视角重新打量那幅画。莫非她眼睛看出潜伏在黑暗中男子形象？
“你是说没必要再往这画上加什？”问。万历十五年黄仁宇
“嗯，想这样就可以。”
轻轻屏住呼吸。她说出，和白色斯巴鲁男子向诉说几乎是同样内容。
画就这样好！别再动这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