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政彦看重朋友。有时这也成为他弱点。
“她有个交往中男人,是说除你以外。”
“知道。当然是说现在知道。”
雨田点头。“从你离家大约半年前开始,两人进入那种关系。这样事跟你明说心里是很痛苦——那个男人是熟人,职场同事。”
轻轻叹息声。“不难想像,怕是英俊男士吧?”
还太早,有什制止,为时尚早。
们走出画室折回客厅。好像起风,厚厚云层从窗外向北款款流移。月亮还哪里都找不见。
“对,要紧事情。”雨田破釜沉舟似切入正题。
“总说来,那怕是不好说事吧?”说。
“啊,总说是不好说事,或者不如说是相当不好说事。”
决不想丢弃。画画时也好想事时也好,总是坐在这里。”
“实际坐,能奇异地让人平心静气。”说。
雨田在那里站会儿,手搭凳子静静沉思什。但根本没坐下去。他轮番看着凳前放两幅画布:《秋川真理惠肖像》和《杂木林中洞》。两幅都是现在正在画画。他花时间仔仔细细地看,眼神俨然医师看X光片中微妙阴影。
“非常有意味。”他说,“非常好。”
“两幅都?”
“啊,是是,长相非常好看,以致学生时代被猎去当过临时模特。说实话,形式上像是由把他介绍给柚。”
默不作声。
“当然是就结果而言。”政彦说。
“柚向对长得好看男人缺乏抵抗力。本人也
“可有必要听取。”
雨田在胸前喀哧喀哧搓着双手,简直就像马上要搬什重得不得东西样。而后终于讲起来。
“事是关于柚。和她见几次。你今春离家前见,离家后也见。她说想见,就在外面见面谈几次。但她要不要讲给你听。和你之间弄出秘密是不情愿,但还是跟她那约定。”
点头。“约定很重要。”
“毕竟柚对也是朋友。”
“啊,两幅都够意味深长。尤其两幅摆在起,能感到类似奇特动向那样东西。风格虽然格格不入,但两幅似乎在哪里息息相通——有这样气氛。”
默默点头。他意见也是这几天朦朦胧胧感觉到。
“想,你似乎正在缓缓把握自己新方向,就像好歹要从深山老林穿出样。最好珍惜这流势。”
如此说着,他从手里杯中喝口威士忌。冰块在杯中发出悦耳声响。
产生股强烈冲动,恨不得把雨田具彦画《刺杀骑士团长》给他看看。想听听政彦对他父亲画发表怎样感想。他口中话,很可能给以某种重要启迪。然而还是竭力把这冲动按回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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