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厨刀刀身更深地插入骑士团长心脏。事情不可能中途罢手。刀尖穿透他细弱躯体,从后背捅出。他白色衣裳染得红红片。握着刀柄双手也给鲜血染红。但没有像《刺杀骑士团长》画面那样鲜血四溅。促使自己认为这是幻象。杀不过是幻象罢,这终究是象征性行为。
但明白那不仅仅是幻象。或许那是象征性行为。然而杀绝不是什幻象。杀百分之百是个活生生血
并非如出辙。”骑士团长说,“这种场合是主动希求,希求自己本身被杀死。那是为再生死。快,下决心把环闭合!”
闭上眼睛,想起在宫城县情人旅馆勒女子脖颈时情形。当然那只是逢场作戏,是应女子要求在不至于勒死程度上轻勒她脖子。可是归终未能将那行为持续得如她要求那久。再持续下去,说不定真会把她勒死。那时在情人旅馆床上刹那间在自己身上发现,是种从未体验过深重愤怒情感。它如同有血流入泥沼在胸间黑乎乎翻卷着巨大漩涡,毫不含糊地朝真正死逼近。
你小子在哪里干什,可是清二楚!那个男子说。
“快,快挥落那把厨刀!”骑士团长说,“诸君理应做得到。诸君杀不是,诸君此时此地杀是邪恶父亲。杀死邪恶父亲,让大地吮吸他血。”
邪恶父亲?
之于,邪恶父亲到底是什呢?
“之于诸君邪恶父亲是谁?”骑士团长读取心理,“前不久你应该见过那个人,不是那样吗?”
不能再把画进画中,那个男子说,并且从黑暗镜子中朝笔直地伸出手指,指尖竟如刀尖般锋利地直刺胸口。
疼痛袭来。与此同时,条件反射地关闭心扉。并且圆瞪双眼,摈除所有意念(如《刺杀骑士团长》中唐璜所为),将所有感情打入地宫,将表情彻底消除空,口气挥下厨刀。锋利刀尖直刺骑士团长指着小型心脏。有活着肉体所具备明显手感。骑士团长本身丝毫没有抵抗表示。两只小手手指像要抓取虚空似挣扎着,此外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寄寓身体正拼出浑身力气,急欲从迫在眉睫死中挣脱出来。骑士团长诚然是理念,但其肉体不是理念。那到底是理念借用肉体,肉体无意顺从地接受死亡。肉体有肉体逻辑。必须竭尽全力压制其抵抗,彻底中断对方呼吸。骑士团长说“杀死”,然而现实中杀,是其他什人肉体。
恨不得抛弃切,直接从这房间中逃之。但耳边还回响着骑士团长语声:“为找回秋川真理惠,诸君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哪怕再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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