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施特劳斯在战前维也纳(德奥合并之前抑或之后?)指挥维也纳爱乐管弦乐团。那天演奏曲目是贝多芬交响曲。文静、优雅而又铿锵有力第七交响曲。这部作品仿佛是夹在开朗外向姐姐(第六)和腼腆美丽妹妹(第八)之间诞生。年轻时雨田具彦坐在听众席上。身旁有美丽姑娘,他大概恋着她。
就维也纳街景浮想联翩。维也纳华尔兹、甜甜萨赫(Sachertorte)巧克力蛋糕、建筑物顶端翻卷红黑万字旗。
思维在黑暗中朝着意义缺失方向——或许应说是没有方向性方向——漫无边际地延伸开去。然而无法控制其延伸方式。思维已然脱离掌控。在无间隙黑暗中把握自己思考并非易事。思考化为神秘之树,将其枝条自由伸向黑暗之中(暗喻)。但不管怎样,有必要为保有自而不断思考什——什都无所谓什。舍此,势必由于紧张而陷入过度呼吸状态。
边围绕五花八门事物胡思乱想,边沿着笔直坡路永无休止地下行。这是纯粹直路,无拐角二无分叉。无论怎走,顶部高度也好黑暗程度也好空气质感也好倾斜角度也好都毫无变化。虽然时间感觉已基本消失,但既然下坡路绵延不断,那理应来到地下很深地方。而无论多深,都终究不过是虚构之物罢。不说别,首先就不可能从建筑物三层直接下到地下。就连黑暗也不过是虚构。大凡这里有,无不是观念或比喻——尽可能这样认为。尽管如此,紧紧包拢黑暗还是无处不在实实在在黑暗,压迫深度也还是无处不在实实在在深度。
由于直弓腰行走,脖子和腰开始诉痛——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终于出现淡淡光亮。舒缓拐角有几个,每拐过角,周围光亮都略有增加。而且四周风景也好像可以分辨,如黎明天空徐徐变亮。为节约电池,把手电筒关。
虽说多少明亮些,而那里气味和声音则依然没有。少时,黑暗狭窄通道结束,踏入几乎突然展开空间中。仰望脑袋上方,那里没有天空。明显高出地方仿佛有个类似乳白色天花板东西,但究竟是什看不清楚。四周被隐约浅淡光照出来。光甚是奇特,就好像无数萤火虫集合起来照亮世界。来不再漆黑团,二来不弓腰也可以,这让好歹舒口气。
离开通道,脚下是凹凸不平岩石地带。没有道路那样东西,唯独乱石遮蔽荒野无边无际铺陈开去。长时间持续下坡路就此终止,地面开始变为徐缓上坡。边留意脚下,边漫无目标地信步前行。看手表,时针已不表示任何意义。当即领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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