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点什吗?肚子饿吧。”问。她父亲又点点头。学阿绿所用过转动把手弄高床位,把蔬菜、果冻和□鱼用汤匙口口交替看喂他。花很久时间才吃半,他摇摇头表示不想吃。仿佛用力摇头会痛样子,他只稍微摆动下。问他要不要吃水果,他说“不要”。用毛巾抹抹他嘴角。把床放回水平位置,把餐具放出走廊外面。
“好不好吃?”问他。
“不好。”他说。
“唔,看样子确不怎好吃。”
演剧史2”同班上课而已。
他并没有死去,使仅沉沉入睡而已。把耳朵凑上前去,听见轻微呼吸声。于是安心地踉邻床太太聊天。她以为是阿绿男朋友,直提起阿绿事。
“她真是好女孩。”太太说。“照顾父亲无微不至,亲切又温柔,细心又坚强,人又漂亮。你要好好珍惜,不能放弃她哦。现在很难找到这好女孩。”
“会。”适当地敷衍她。
“有个二十岁女儿和个十七岁儿子,但他们根本不到医院来。放假就跑去冲浪啦约会,天到晚只顾着玩。好过分啊:只懂得榨取零用钱,钱到手就花光。”
下午点半,那位太太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离开病房。两个病人都睡熟。午后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也不禁坐在圆椅上打起瞌睡来。窗旁桌上,黄菊白菊插在花瓶里,告诉人现在是秋天。病房里飘满中午吃剩□鱼香味。护士们依然发出喀吱喀吱鞋音走来走去,用清晰声量交谈看。她们偶尔走进来,见到两个病人都在熟睡时,对微微笑就消失。想看点书报,可是病房里没有书报杂志,只有月历挂在墙壁上而已。
想起直子事。想起她只有发夹裸体。想起她□和阴毛暗影。为何她会在面前光看身体呢?当时直子是在梦游状态?抑或那只不过是幻觉?随看时光流逝,那个小小世界离愈来愈远,令愈发不明白那晚事到底是幻是真。倘若认为是真,确实觉得真有其事,倘若认为那是幻想,又觉得真是幻想。当作是幻想时,细节未免太过清晰,当作是真有其事时,切又太美些。包括直子身体和月色,切都美得太不真实。
阿绿父亲突然醒来,开始咳嗽,思念到此中断。用卫生纸替他把痰弄掉,用毛巾抹掉他额头汗。
“要喝水吗?”问。他轻轻点点头。从小玻璃水瓶倒点水慢慢喂他喝,喝水时,他干燥嘴唇在颤抖,喉咙微微抽搐。他把水瓶中温开水全部喝光。
“还要喝吗?”问。他好像想说什,把耳朵凑上去。他用干涩微小声Hm说“够”。声音比刚才更干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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