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天黑,风陡然变冷,告诉冬天正步步临近。而转过年,高考季节眨眼就到,往下等待将是全新天地里全新生活。想必新环境将大大改变这个人,而正强烈希求——尽管也忐忑不安——那样变化。身体和心灵都在希求陌生之地和清新气息。
那年很多大学均被学生占领,游行示威浪潮席卷东京城。世界即将在眼前发生沧桑巨变,
流程由于场所改变便遽然改变情形毕竟是有。想起自己和岛本两相分离。尽管两人那般息息相通,但在上初中搬家以后,还是走上与她不同路。喜欢她,她也叫去玩,然而最终还是不上她那儿去。
“有事弄不大明白。”泉说,“你说喜欢,说会珍惜,这明白。但好些时候弄不明白你实际上在想什。”
这说罢,她从短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眼泪。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她哭。不知说什好,只能等待着她继续下文。
“你肯定喜欢个人在自己脑袋里考虑各种各样事情,而且不大喜欢被人窥看。这也许因为你是独生子关系。你习惯于独自考虑和处理各种事情,只要自己个人明白就行。”说着,泉摇下头,“这点时常让惶惶不安,总觉得自己被人扔开不管似。”
已经很久没听到独生于这个词。小学期间这个词不知给多大伤害,而现在泉是以完全不同含义用这个词。她说“因为你是独生子”时,并非说是被宠坏孩子,而是指有孤独倾向个性,指很难走出自己个人世界。她不是责备,只是为此感到悲哀而已。
“能跟你那拥抱也高兴,说不定切也都会这帆风顺,”分别时泉说,“问题是不可能这轻易地帆风顺。”
从车站回家路上,直在思考她话。她想说大体能够理解。不习惯对别人敞开心扉。想泉对是敞开心扉,而做不到。固然喜欢泉,但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接受她。
从车站到家这段路已走几千遍,但这时在眼里竟那陌生。边走边回想下午搂抱泉裸体,掐那变硬乳头,那弱不经风毛丛,那丰满柔软大腿。想着想着,心里渐渐难受得不行。在香烟铺自动售货机买盒烟,返回刚才同泉起坐过公园长椅,点燃支烟让心情平复下来。
假如姨母不突然杀上门来,很可能切都顺顺当当。若什事也没有,想必们分别时会愉快得多,获得更多幸福感。不过,即使姨母今天不来,恐怕早晚也还是要发生什。
即使今天不发生,明天也要发生。关键问题是不能说服她。至于为什不能说服她,是因为不能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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