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果然言之有理。
“最重要
莫过于眼睛。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要靠眼睛发挥控制塔作用。因此，角紧贴眼睛而生是最为合理。犀牛便是好例子。犀牛在原理上是独角兽，但它严重近视，而这又起因于独角。就是说形同残废。犀牛之所以在有如此弱点情况下得以传宗接代，是因为它是食草兽，且全身覆有坚硬皮甲。这样，几乎没有防御必要。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在形体上犀牛也同三角恐龙相差无多。可是独角兽不属于这
系列，至少在图片上找不到。身上也没有皮甲，全然……怎
说好呢……”
“没
兽则种也没有。举例说……”
说到这里，她拿起《动物考古学》翻过大约三分之二页数，说：
“这是中新世——约二千万年前——在北美大陆生息过两种反刍动物。右边叫希恩特肯拉斯，左边是克拉尼奥肯拉斯。确实生有独立单角，尽管是三角形。”
接过书，看着上面图片。希恩特肯拉斯类似小型马和鹿合二为动物，额头有两只牛角样角，鼻前则生出只尖端呈Y字形长角。克拉尼奥肯拉斯头部则比希恩特肯拉斯略微圆些，额头有两只鹿角样角，另有只弯弯长长尖角折往身后探出。二者都给人以奇异之感。
“问题是，这些角为奇数动物，终归全部消失殆尽。”说着，她从手里拿过书，继续道：“就哺乳类这分野而言，角为单只或奇数动物是极为稀罕存在。结合进化过程来看，这属于种畸形。换言之，不妨称之为进化途中孤儿。即使不局限于哺乳类——例如生有三只角巨犬恐怕倒是有过——这种存在也是非常例外。这是因为，角乃攻击力高度集中武器，无需三只。举个浅近例子，比如肉叉，若有三只分又势必增加阻力，扎起来费时费事。而且，若其中只碰上硬东西，在力学上就将产生三只无法同时触及物体可能性。
“此外，在同复数敌人争斗情况下，若是三只角，就很难准确扎中个拔出后再扎另个。”
“阻力大自然花时间。”说。
“点不错。”她把三只手指竖在胸口上，“这是多角兽弱点。命题：多角兽角功能逊于双角兽或独角兽。下面分析独角兽弱点。不，恐怕最好还是先简单说明下双角兽必然性。双角兽有利之点，首先来自动物身体左右对称。所有动物行动模式都取决于左右平衡控制，即取决于力量分为二。小至鼻孔有两个，口也是左右对称，实质上也就是分为二地发挥功能。肚脐倒是只有个，但那是退化器官。”
“阳物呢？”问。
“阳物和阴物合起为对，就像面包卷和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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