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为什做那样事情呢?”
“把人劈两半?这——,为什也不知道。神干事情基本上都让人捉磨不透。动不动就发脾气,又有时过于——怎说呢——理想主义倾向。若容想象,大概类似某种惩罚吧,就像《圣经》上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
“原罪。”说。
“对,原罪。”大岛把长铅笔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保持平衡似缓缓晃动,“总之要说是,人个人生存是很不得事。”
折回阅览室,继续看《小丑阿布·阿尔·哈桑故事》,但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男男和男女和女女?
己决定休息段时间。”字斟句酌地回答。
“拒绝上学?”
“或许。”
大岛别有意味地注视:“或许?”
“不是拒绝,只是决定不去。”说。
时针指在两点,放下正在看书,从沙发上起身,参加建筑物参观团。担任向导叫佐伯人是位四十五六光景瘦削女性。作为那个年代人,个头或许算高。她身穿蓝色半袖连衣裙,外面披件薄些奶油色对襟毛衣,姿势非常得体。长发在后面轻轻束起,相貌显得典雅和睿智。眼睛漂亮,唇角无时不漾出影子般淡淡笑意。倒是表达不好,反正感觉上是种圆满完结微笑。它使想起小片日光,想起某种只能在有纵深感场所生成形状特别小片日光。居住过野方家院子里有那样场所,有那样日光。从小就喜欢那块日光驻脚位置。
她给印象十分强烈而又带有似曾相识亲切。想,此人若是自己母亲该有多好。每次见到美丽(或感觉好)中年女性都不由这样想:此人若是自己母亲该有多好。无须说,佐伯实际是母亲可能性差不多是零。尽管如此,从理论上说,点点可能性还是有。为什呢?因为不知道母亲长相,名字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她没有理由不得是母亲。
参加参观团,除只有从大阪来对中年夫妇。太太体态丰满,戴着高度近视眼镜。丈夫则偏瘦,发型就像用钢毛刷把硬硬头发死活
“只是不动声色地、自发地终止上学?”
点头。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按柏拉图《盛宴》中阿里斯托芬说法,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大岛说,“这个知道?”
“不知道。”
“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就是说,个人用是今天两个人材料。大家对此心满意足,相安无事地生活。岂料,神用利刀将所有人劈两半,劈得利利索索。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为寻找本应有另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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