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扬手,举起铅笔作答。
乘上来时那列电车回到高松站,在车站附近家看样子便宜饭馆里点炸鸡块套餐和蔬菜色拉,饭多要碗。吃罢喝温吞吞牛奶,又在小超市买两个饭团以便半夜饿时充饥,之后朝要住宾馆走去。走得既不太快,又不过慢。走法跟极普通人样,以免引起别人不必要注意。
宾馆规模固然不大,但属于典型二流商务宾馆。在前台住宿登记簿写上假住所假姓名假年龄,预付天房费。有点紧张,但他们根本没向投以疑神疑鬼目光,也没有大吼大叫——“喂喂,别乱弹琴,们心里清二楚,你不是离家出走十五岁少年吗?”切都是事务性,风平浪静。
踩着发出“咔嗒咔嗒”不吉利声响楼梯爬到六楼。房间细细长长,冷漠床,硬硬枕,小小桌,不大电视,晒褪色窗帘。洗澡间还没有壁橱大。无沐浴露无洗发液。从窗口看见只是邻楼壁。但是有屋顶、水龙头有温水流出,光凭这点就必须谢天谢地。把背囊放在地板,在椅子上坐下,让身体适应这个房间。
自由。闭起眼睛,就自己自由这点思索阵子。但是,还不能完全理解自由这东西是怎回事。现在明白只是自己成孤身人。孤身人住在陌生地方,如丢指南针丢地图孤独探险家。莫非这就是自由含义?连这点都稀里糊涂。于是不再思索。
声虫和点头总不至于写出短歌。那里边需要有自发性东西才是。或者说惟独吟咏短歌时此人从某处搬来现成什不成?
返回阅览室接着看书。下午阅览室来几个人。几乎所有人都戴着看书用老花镜。戴上老花镜,人们脸形都好像差不多。时间过得非常缓慢。人们只在这里安安静静专心读书,没有人说话。也有人趴在桌面上做笔记,而大部分人则默默看书,也不改换姿势,在各自座位上看得全神贯注,和样。
五点合上书,放回书架,走出图书馆。
“早上几点开门?”问。
“十点。休星期。”他说,“明天还来?”
在浴缸里泡很久,在洗漱台细细刷牙,躺上床后又看会儿书。书看累,打开电视看新闻。同今天天身上发生事相比,哪条新闻都
“如果不添麻烦话。”
大岛眯细眼睛看着:“哪里谈得上麻烦,图书馆本来就是想看书人来地方。定再来。对,你总是拿那样东西走?像很重似。里面到底装什?南非金币?”
阵脸红。
“算算,说着玩。又不是真想知道。”大岛用铅笔头上橡皮顶住右侧太阳穴,“哪,明天见。”
“再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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