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间有很多事情超出中田想象,其中有许许多多中田所不能理解缘由,所以中田不再思考。以容量不足脑浆再怎思考下去,也无非落得头痛而已。中田不胜怜惜地喝罢热茶,盖上保温瓶放回挎包。
大河在草丛中消失后,很长时间只猫也没露头,惟独蝴蝶在草上静静飞舞,麻雀们结队而来,忽儿四散,又聚在起。中田几次迷迷糊糊睡去,几次忽然醒来。看太阳位置大致晓得时间。
狗出现在中田面前是在傍晚时分。
狗是突然从草丛中出现。静悄悄直挺挺地闪出。只极大黑狗。从中田坐在位置仰视,较之狗,更像头小牛。腿长毛短,肌肉如钢块儿般隆起,两耳尖如刀尖般,没戴项
“抱歉!”大河说,“人情记着。可以话,给你舔舔哪里如何?”
“不不。承您这说,中田已喜不自胜。今天就不劳您,谢谢。呃——,说实话吧,大河君,中田正受人之托找猫。找只三毛猫,名字叫胡麻。”
中田从挎包里取出胡麻相片给大河看。
“有情报说在这空地上见过这只猫君,所以中田连数日坐在这里静等小胡麻出现。您大河君也曾偶尔看见过这小胡麻?”
大河闪瞥眼相片,脸色随即阴沉下来,眉间聚起皱纹,连眨几下眼睛。
格似乎不坏。
“那是,倒是只会点点。”中田说。
“点点也够可以。”
“姓中田,”中田自介绍,“恕冒昧,您贵姓?”
“没那玩意儿。”斑纹猫冷冷句。
“跟你说,吃你煮鱼干是感谢,不是说谎。不过这个不能讲,讲不妙。”
中田吃惊:“讲不妙?”
“非常危险,这个,可不得!坏话不能再说,总之那只猫事最好忘掉。另外你尽可能别靠近这个场所。这是发自内心忠告。别忙帮不上,这忠告就当是吃煮鱼干回报好。”
大河说罢起身,打量四周,消失在草丛中。
中田喟叹声,从挎包里拿出保温瓶,花时间慢慢喝着热茶。大河说危险。但中田全然想不出同这场所有关危险。自己不过在找迷路三毛猫罢,哪里有什危险呢?莫非川村说头戴奇特帽子“逮猫人”危险?但中田是人,不是猫,人对逮猫人何惧之有。
“大河如何?这样称呼您不介意?”
“随你便。”
“说,大河君,”中田说,“为祝贺们如此见面,您不吃点儿煮鱼干什?”
“好啊,煮鱼干可是所喜欢。”
中田从挎包里掏出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煮鱼干递给大河。中田包里经常备有若干袋煮鱼干。大河“咯嘣咯嘣”吃得甚是津津有味,从头到尾吃得干干净净,之后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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