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下山,别摔倒。”高个儿说。
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不好放脚陡坡路下山。
长长陡坡路走完半拐个大弯穿过森林时候,那个世界突然闪现在们面前。
两个士兵止步回头看。他们什也不说,但他们眼睛在无声地告诉:这就是那个场所,你要进入这
“也不怎知道。”高个儿说,“对方是中国兵也好俄国兵也好美国兵也好,肯定都不想被搅断肠子死去。总而言之们就住在那样世界。所以们逃出来。但你别误会,其实们决不贪生怕死,作为士兵莫如说是出色,只不过对那种含有,bao力性意志东西忍受不。你这人也不贪生怕死吧?”
“自己也不大清楚。”实言相告,“不过直想多少变得坚强些。”
“这很重要。”壮个儿士兵回头看着说,“非常重要,具有想变得坚强意志这点。”
“你不说你坚强也看得出来。”高个儿说,“这小年纪般人来不这里。”
“非常有主见。”壮个儿表示佩服。
害于你。”高个儿士兵仍目视前方。
“他者?”反问道。也许是累关系,话语无法在脑海中构成图像。
“他者,其他任何东西。”他说,“任何他者都不会在这里加害于你。毕竟这里是森林最里头部分。任何人、或者你本身都不会加害于你。”
努力去理解他话,但由于疲劳、出汗再加上反复所带来催眠效果,思维能力已大幅下降,连贯性问题概思考不成。
“当兵时候,再训练们用刺刀刺对方腹部,练得好苦。”壮个儿士兵说,“知道刺刀刺法,你?”
两人这时总算止住脚步。高个儿士兵摘下眼镜,指尖在鼻侧搓几下,又戴回眼镜。他们没喘粗气,汗也没出。
“渴?”高个儿问。
“有点儿。”说。说实话,喉咙渴得厉害。因为装水筒尼龙袋早已扔。
他拿起腰间铝水壶递给,喝几口温吞水。水滋润着身体每部位。揩下水壶嘴还给他:“谢谢!”高个儿士兵默默接过。
“这里是山脊。”壮个儿士兵说。
“不知道。”说。
“首先要‘咕哧’下捅进对方肚子,然后往两边搅动,把肠子搅得零零碎碎。那来对方只有痛苦地直接死掉。那种死法花时间,痛苦也非同般,可是如果光捅不搅,对方就会当即跳起来,反而把你肠子搅断。们所处就是那样个世界。”
肠子,想,大岛告诉那是迷宫隐喻。脑袋里各种东西纵横交错,如团乱麻,无法分清是什和不是什。
“为什人对人非那残忍不可,你知道?”高个儿士兵问。
“不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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