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娜,继续走啊,”他小声说,本能地作出反应,“继续顺着墙走,远处有出口。这里来应付。”
“不!”西恩娜急切地低声说。“罗伯特,回来!”
但兰登已经行动起来。他沿着支架往回走向阁楼中央支柱。西恩娜留在黑暗中,沿着侧墙慢慢向前,在兰登下方八英尺处。
兰登来到阁楼中央时,个握着手电筒看不清脸身影刚刚抵达观景台。这个人在矮栏杆旁站住脚,将手电筒朝下让光柱正对兰登眼睛。
强烈光线晃得兰登睁不开眼睛,他立刻举起双臂投降。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堪击过——高高地站在五百人大厅之上,差点没被强烈光线闪瞎眼。
在漆黑阁楼里,兰登和西恩娜之间隔着空无物约二十英尺距离。在他们下面八英尺地方,掉下去木板横在支撑着瓦萨里《科西莫世成圣》画布木框上。手电筒还亮着,静静地躺在画布上,形成个小小凹陷,就像蹦床上放着块石头。
“你身后木板,”兰登小声说,“你能把它拖过来搭在这边吗?”
西恩娜看木板眼。“除非木板另头落到画布上。”
兰登担心也是这个。对他们来说,此刻最糟糕莫过于让块两英尺宽六英尺长木板穿过瓦萨里名画掉下去。
“有主意。”西恩娜说着侧身沿着支架向边墙那边走。兰登也在横梁上朝同个方向前进。他们离手电筒亮光越来越远,每走步脚下就变得更加危险。等到达边墙那里时,他们已经完全被黑暗包围。
兰登等待着声枪响或者道命令,但周围只有片寂静。过会儿,光束离开他脸,开始在他身后黑暗中搜寻,显然在寻找着什东西……或者别
西恩娜指着他们下方模糊影子小声说,“那下面,画框边缘肯定都是固定在墙上,应该能承受住重量。”
兰登还没有来得及反对,西恩娜就已经从支架上爬下去,将几个支撑梁当做梯子。她慢慢下到木质方格框上,方框嘎吱响下,却没有垮。于是,她开始沿着墙壁点点地向兰登方向移动,仿佛在某个高建筑壁架上行走般。方框又嘎吱响下。
如履薄冰,兰登想。尽量靠近岸边吧。
西恩娜走半,快要接近他在黑暗中所站立支架。兰登心中遽然重新燃起希望,他们或许真能及时从这里出去。
突然,前面黑暗中传来关门声响,随即他听到有快速移动脚步在沿着通道向他们走来。黑暗中出现道手电筒光束,照亮周围,离他们越来越近。兰登感到自己希望在消失。有人正冲他们这边逼近——沿着主通道,挡住他们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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