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贝特朗·佐布里斯特,”他凝视着摄像机,“这就是脸,毫无遮掩地袒露着,让整个世界看到。至于灵魂……如果能够像但丁为他心爱贝雅特丽齐那样高高举起这颗熊熊燃烧心,你们将看到也充满爱。最深沉爱。对你们所有人爱。尤其是对你们当中某个人爱。”
佐布里斯特又向前迈步,死死盯着摄像机,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仿佛在向位恋人倾诉。
“爱人,”他柔声说,“珍贵爱人。你是祝福,救赎,为消除切罪恶,为捍卫所有美德。是你赤裸着躺在身旁,无意间帮渡过深渊,给勇气去履
“门达西乌姆号”上,伊丽莎白·辛斯基双手在颤抖。她正在教务长书房里观看那段视频。虽然她这辈子也曾见过些令人害怕东西,但贝特朗·佐布里斯特z.sha前制作这段诡异视频还是让她感到浑身冰冷。
在她面前显示屏上,张长着鹰钩鼻脸在不停地摇曳,黑影投在某个地下洞窟持续滴水洞壁上。这个黑影仍在讲述,自豪地描述着他杰作——他创造所谓地狱——将通过对全球人口汰劣存优来拯救世界。
上帝救救们吧,辛斯基心想。“们必须……”她说,声音在颤抖。“们必须找到这个地下位置。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看下去,”教务长说,“后面内容更加怪异。”
突然,那张脸投下黑影在潮湿洞壁上越来越大,带着阴森气息渐渐逼近,直到个人影猛然出现在画面中。
天哪。
辛斯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位全副武装瘟疫医生——不仅身披黑色斗篷,还戴着令人不寒而栗鹰钩鼻面具。他径直走到摄像机前,面具占满整个画面,形成极为恐怖效果。
“‘地狱中最黑暗地方,’”他低声说,“‘是为那些在道德危机时刻皂白不辨人准备。’”辛斯基感到脖子背后起层鸡皮疙瘩。年前,当她在纽约摆脱掉佐布里斯特时,他在航空公司柜台那里留给她正是这句话。
“知道,”这位瘟疫医生继续说道,“有些人称为恶魔。”他停顿下,辛斯基感到他话所针对正是她。“知道有些人认为是个无情野兽,只会躲在面具之后。”他又停顿下,走到离摄像机更近地方。“可是并非没有脸,也并非无情。”
说到这里,佐布里斯特扯下面具,撩开斗篷兜帽,露出自己脸。辛斯基惊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上次在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片黑暗中见过那双熟悉绿眼睛。视频中那双眼睛里闪动着相同激情和欲火,但此刻还多别东西——个疯子才有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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