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罗斯没有放弃金字塔,但眼下只能等待。他需要藏身、痊愈,而首当其冲是:进食。他在路边找家餐饮店,狼吞虎咽地干掉鸡蛋、培根、土豆饼和三杯橙汁。吃完后还加点很多外带食物。重新上路后,安多罗斯打开车里旧收音机。自出事以来,他还没有看过报纸或电视,现在总算听到地方电台新闻,其中则报道听得他目瞪口呆。
新闻报道员念道:“联邦调查局调查员正在继续搜寻两天前闯入位于波托马克所罗门私宅,并杀害伊莎贝尔·所罗门持枪杀人犯。据可靠消息,该罪犯已跌入冰河,顺流漂进海域。”
安多罗斯惊呆。杀害伊莎贝尔·
胸口。“有个猎人……打中!要……医院!”
老人毫不犹豫地帮安多罗斯坐进副驾座,打开暖气。“最近医院在哪里?”
安多罗斯不知道,但他指向南方。“下个出口。”们才不去医院哪。
第二天,有人向警方报案:来自佛蒙特老人在,bao风雪中失踪,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消失。也没有人把他失踪和次日报纸上最新头条新闻——伊莎贝尔·所罗门遇害——联系起来。
安多罗斯醒来,躺在廉价汽车旅店破旧房间里,这儿旅店整个冬季都封门停业,荒无人烟。他记起自己是如何闯进来撕破床单包扎伤口,又是如何找到张摇摇晃晃床,再盖上摞散发霉味旧毯子。他饿极。
他瘸拐地进洗手间,看到水槽里有几颗血淋淋鸟枪弹。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亲手把它们从胸部伤口里捡出来。他抬眼看着污浊不堪镜子,不情不愿地揭开血污绷带检查伤口。结实胸肌和腹肌没让鸟枪弹伤得太深,但他曾经完美无瑕身体已是伤痕累累。彼得·所罗门射出那颗子弹显然击穿他肩膀,留下血肉模糊弹孔。
更糟是,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却无所获。金字塔。胃在绞痛,他瘸拐地走出门,钻进老人车,希望能找到些吃。厚厚积雪盖住轻便运货车,安多罗斯不禁思忖自己在这座破旅店里到底睡多久?感谢上帝醒过来。安多罗斯翻遍前座也没看到食物,倒是在仪表盘下抽屉里发现关节炎止痛药。
他抓大把,混着几口雪水咽下肚去。
需要食物。
几小时后,轻便运货车从废弃汽车旅馆后缓缓驶出,此时这车与两天前开进去那辆已截然不同。车前盖不见,轮毂罩没有,保险杆上贴纸被撕掉,所有饰物荡然无存。佛蒙特车牌被摘下,被安多罗斯换上旅馆垃圾站旁找到辆老维修车上那块,他还把沾血床单、鸟枪弹以及所有能证明他在此逗留过证物丢进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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