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道:“好个*商,壶酒分量如此少,给换坛子来,要十个。”
掌柜看看沈炼,沈炼点头示意。
不会功夫,便上十坛好酒。
青袍人打开酒坛,闻闻,骂道:“什玩意,弄这些漮水来糊弄洒家,换刚才酒,也要十坛。”
掌柜心中腹诽青袍人宰沈炼这冤大头,面上却赔笑道:“刚才那酒,乃是小店秘制花雕,存货不多。”
这是厨房菜肴端上来,香气扑鼻。
那装菜碟子刚落入桌上,青袍人就做到沈炼对面,直接抓起热气腾腾肉块,嘴里送去。
这是道铁板烧牛肉,上面火油滚滚,无比烫人,青袍人径自入喉咙,面无异色。
掌柜见到青袍人竟然敢落座到沈炼这来,简直又惊又气,正要轰走他。
没想到沈炼开口道:“再拿副碗筷来,还有他房钱饭钱,都并算在账上。”
,身起皱青袍,色泽暗沉,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满面胡渣,很是粗豪,唯独引人注目是鹰钩般鼻子,和双极为清亮眼睛,即使身材不算高大,也给人种鹤立鸡群错觉。
常人都能感受到青袍客不同,更何况沈炼,他嗅到丝危险气息。
那掌柜见到青袍客,夷然不惧,拦住青袍客,说道:“客官你这房钱已经欠三天,打算什时候结算清楚。”
青袍人道:“哪来那多废话,给俺先上好酒菜,吃饱喝足再跟你理论。”
掌柜不依不饶道:“你有钱给人家卖身葬父,却没钱付住店钱,还想继续吃白食,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
青袍人指沈炼,道:“你个老倌,怕这位小公子付不起你这破店酒钱?”
沈炼开口道:“就刚才那酒,有多少来多少。”
掌柜只好点头,招呼小二将刚才拿来酒搬走,换上存货不多花雕。
“好小子,看你斯文秀气,却是个豪气干云之辈,可惜叫先遇见那小子,可惜可惜!”青袍人摇头晃脑。
掌柜不认得沈炼,却知道跟着沈炼来两个护卫乃是沈家人,所以才大献殷勤。
有沈家这块招牌,自然掌柜不无不肯。
毕竟他只要钱,又不是真跟青袍人有仇。
而沈家最不缺,便是钱财。
青袍人吃肉,就提起酒壶,牛饮下肚,那壶陈酿,顷刻间见底。
“这钱不是给,而是买他为奴,大不到时让他给你打短工,总之把这房钱抵便是。”
掌柜叉腰笑起来,道:“你没立下字据,又不知人住哪,焉知那小子不是骗你?也就你这等浑人,才信这等鬼话。”
“说让他三日后回来给当牛做马,那小子绝不会食言。”青袍客回道。
“你昨天也是如此说。”
“可今天才是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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