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应下此事,自会去做到。
这段恩怨纠葛,身体原主和他母亲才是真正受害者,而季山和苗女却是祸端根源。身体原
季寥微微笑,说道:“毕竟再过三个月,就二十三。总不能让父亲为操心辈子吧。”
季山这才意识到离季寥失明已经十三年,他也有十三年没见过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她活着。
人老就喜欢回忆,往事如潮,季山时竟怔住。
季寥悄悄掩上房门,从书房离开。
他走出季山书房,温和笑容渐渐消散,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你放不下执念。”
既然想起这件事,季寥就准备把它办妥帖。说实话,平常人都会怕麻烦,而季寥却有些不同,他不喜欢没事做。因为他做株草时,已经受够无事可做。
季山注意到自己儿子神态有些变化,他以为季寥是遗憾没有找到那位小神医,因此安慰道:“没事,只要那个小神医还行走江湖,咱们总能将他找到。”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小神医是女,且跟原本季寥很亲密。
季寥自然不会解释,他向着季山躬身礼道:“父亲为费心。”
季山连忙扶起他,说道:“其实都怪爹爹没用,否则也不会连累你……”后面他话却说不出来,因为季寥失明是他生中最难过事,甚至他情愿少活三十年,都不愿意见到这样,但这件事跟他又脱不关系。
心口隐隐作痛,正是身体原主回应。
他轻轻叹口气,在心里回道:“帮你便是。”
原来季山年轻时有过位红颜知己,那是南疆苗女。只是作为四季山庄少主人,季山是没法娶她。后来季山娶季寥母亲,过十年,那个苗女突然出现,用种蛊,弄瞎季寥,后来季寥母亲为此忧愤成疾,过几年也走。
原本季寥恨不是自己眼瞎,更恨母亲为此伤心病逝,对慈父也因此生出怨念。但切恨意根源,仍旧是那个苗女。
这是他魂飞魄散都要留下执念,直掩藏在身体里,直到刚才终于爆发出来。
他实是要远比季寥难过多,却不能表现出来。
季寥从身体原主记忆里隐约知晓点他失明缘故,而他对于失明芥蒂并不如原主那般深,所以他设身处地,便能体会季山心情。
他拍拍老人背,轻轻道:“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父亲,再没有之。”
季山胸口热,过好久,才道:“寥儿你真长大。”其实他知道以儿子聪明如何查不出真相,所以对于从前季寥淡淡疏离,只能苦在心里。今天季寥这番话,让他终于明白儿子肯跟自己亲近。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事,竟有机会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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