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葳蕤还有救,就像你救那两盆盆栽样。”顾荣眼中充满希冀。
季寥道:“人和草木是不同。”
顾荣道:“你试试吧,知道你肯定有些特别能力,你放心,绝对不问,也不对别人说。”
季寥心里叹口气,顾荣能考上二甲进士,肯定才智不凡,他果然猜到自己救回盆栽绝不是那简单事,可自己能力也仅限于草木。不过他确实没在人身上试试,兴许会有意外,他道:“那试试。”
顾荣道:“好,好。”他有袖口拭去眼中泪花,此时此刻他并不敢抱有任何希望,但也不能更绝望,否则他何必请求季寥。
“才知道。”仆从轻轻道。
顾荣道:“你带他来。”
他想到季寥使草木回春神奇能力,心下有些期待,而且他对这个年轻人,总有些另眼相看。
不会,季寥便跟随府衙仆从进来,他自是看不见周围素白布置,却能体会到府中哀切。
他来到顾葳蕤闺房,在前夜他将女郎放回这里,在此刻他又将见到女郎。前夜还是鲜活少女,现在似乎已经是冰冷尸体。
o病身亡。昨天半夜被找来大夫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依旧颤抖地告诉顾荣,他女儿顾葳蕤心脉已绝,神仙都救不回来。
顾荣惨笑,为什死不是他。为什妻子和女儿都早早走,偏偏他还健康很。他这些年直勤练李景传给他五禽戏,就是想要健健康康地看着女儿长大,免得将来年老体衰,还得拖累女儿。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他犯什错,还是得罪过哪路神灵,非要如此惩罚他。
在顾荣陷入深深哀痛中,有人轻轻敲起房门,顾荣大怒道:“不是说谁都不许打扰。”
外面仆从轻声道:“四季山庄季寥季公子在外面求见。”
季寥到顾葳蕤床前,对顾荣道:“伯父恕冒犯令爱。”
顾荣道:“没事。”
季寥将根食指搭在顾葳蕤皓腕上,如昨日顾葳蕤在花园里给他搭脉般,连手法都模样。他体内储备有定量草木精气,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尽皆通过食指宣泄出来
他没法确定,亦不愿毫无顾忌地在顾荣面前去试探顾葳蕤是不是真死。因为他昨夜就没有感受到顾葳蕤呼吸、心跳,此时亦没有感受到。
顾荣道:“坐吧。”
季寥下意识回道:“伯父节哀。”
顾荣道:“季寥,可以求你件事。”
季寥正色道:“伯父尽管吩咐。”
“谁也不见。”顾荣几乎吼道。
仆从低声道:“是。”
顾荣又道:“你说是谁?”
“四季山庄季寥季公子。”仆从稍稍放大声音。
顾荣沉默会,原来是那个年轻人,他道:“季寥知道府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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