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是没有人怀疑季寥话,可是若这术法真容易推广,早就为权贵所有,如此看来,季寥说倒是真。
自然也有不死心人,但绝不会在此时表现出来。
接下来少不番觥筹交错,季寥天生贵气,谈吐优雅且有见地,应付这种社交场合更是如鱼得水,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生出好感,暗自感慨,江左世家子弟,只找得出陆云人能有季寥这种与人交往,使之如沐春风感觉。
……
夜深人静,季寥并未睡着,他以为小女郎要来。结果等半夜,顾葳蕤都没过来。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毕竟他现在身体血气方
季寥面色不改,连半分得意都没有。这个问题其实是屈子所做《天问》开头,季寥信手抛出,果然镇住所有人。
这些都在季寥预料之中,他开始就明白,似顾家这等诗礼之家,簪缨世代,若不能折服他家子弟,要娶顾葳蕤绝对很难。顾英正好是撞入季寥谋划中,做季寥背景墙,如果没有顾英这回事,季寥亦要在江左显露才名,不过得更费番功夫。
大厅安静好会,顾英惭愧道:“季兄高才,英以萤火之光意图夺皓月之明,实是不自量力。”他开始称呼季寥为季贤弟,现在改口季兄,着实是被季寥才识折服。
季寥微笑道:“顾兄谬赞,这段话出自前人诗篇《天问》,不过被假手借来用,如何对答,也是不知道。”
顾英勉强笑,顾家藏书何止万卷,而《天问》这篇玄奥精深,可谓旷世名篇,如果是前人所作,他怎可能点印象都没有。季寥话,不过是替他遮羞,如此来,顾英倒是对季寥好感大增。
他终归是大家子弟,很快平复情绪,道:“今日小妹病愈,又得见良贤,正该把酒言欢,庆贺番,叔父便越俎代庖次,帮你招呼宾客,你看如何。”
顾荣笑道:“好,你们年轻人正好互相讨教学问,这几日你就带季寥见识下们江左人物风情。”
顾英心思动,便知叔父要替季寥扬名。但他也是如此想,来季寥大才,二来今日之事必然传出去,故而季寥名声越大,今日之事越会被传为美谈,于顾英名声反而无损。他思量定,便道:“自当如此。”
季寥在旁淡淡笑,除却顾英热情招呼外,不少顾家子弟以及顾荣朋友后辈,都围着季寥同他说话,还有人问起那七星之术到底如何禳命。季寥就推脱说此术极为难学,似他也十年方有小成,旦施展,便会折寿很多,而且成功几率很小,百不足,还有身体上后患。
旁人听到要折寿,就兴趣不大,自古以来少有人愿意拿自己命去为旁人增寿,亲如父子都不太可能,何况成功机会渺茫,学习难度很大,更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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