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寺庙,可能在经历千百年来最孤寂夜晚。
此刻还能给寺庙带来生机,除却婆娑菩提树,以及
他发出凄厉惨叫声,好似被千刀万剐般。
奇怪是,他如此凄厉呐喊,竟没有引来寺庙内其他僧人过来查看。
白骨架子僧人痛满地打滚,仿佛他是之前经受千刀万剐酷刑,但此刻疼痛感觉才出现。
如果季寥不提醒他,也许他直都不会知道自己血肉已经被刮掉。
到底是什样能力,才会让人被千刀万剐还毫不自知。
响声比和尚敲木鱼声音更动听,充满种难以言喻魔力,那好似母亲对婴儿呢喃。
季寥走出大雄宝殿,见到位过路僧人。
他凑到僧人身边,以尽量平静语气,道:“大师,请留步。”
适才诡异,让他心生不妙感觉,因此见到个活人后,季寥就迫不及待询问。
僧人转过头,让季寥暗自悚然。
这苦难红尘众生。
季寥对上佛眸,那丝焦躁由此越演越烈。
好似切不妙感觉,都是从他之前看到佛像那刻开始。直到此时,再度对上佛像眼眸,焦躁终于像是开闸洪水,要彻底淹没他理智。
天魔气无声运转,自眉心祖窍灌入季寥深邃眼眶里。他对眼珠子从略带黄色,彻底转变为暗夜漆黑。
焦躁并未因为这种变化有丝毫减弱,但季寥心灵却因此没有被那焦躁所化洪水彻底冲垮。
季寥微微沉思,亦或者他现在经历是场噩梦?
答案不得而知,唯有猫儿熟睡呼吸声,仿佛在为季寥证明他经历是真实,而非虚假。
夜不知不觉,带走天空里最后丝晚霞。
静夜默然,繁星如水,无有蝉唱虫鸣,只有诡异风声,以及婆娑树影。
季寥开始探索相国寺其他地方,亮起灯火地方很少很少。
面前僧人身上皮肉全都被削干净,只是副森然白骨架子。
他似乎无所觉,问道:“施主,你有什事?”
不同于狂沙城镜魔镜域里行人那般木讷,这个僧人好似正常活人,语气生动。
季寥沉声道:“大师,你血肉呢?”
僧人听见后,垂下头。他似乎开始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情况,等到听季寥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副骨头架子。
如同在惊涛骇浪里抓到块木板,有暂时喘息机会。
季寥终于可以开始思考目前经历切。
他仔细观察佛像,突然间佛像嘴角勾着,露出诡异笑容。此时他不知道是,寺庙大门牌匾上“相国寺”三个字已然无声无息转变为三个血淋淋大字。
血水从牌匾上滴落。
季寥没有看到这幕,却听到“滴答、滴答”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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