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在下再来向你老人家请教。”令狐冲听得他走出地道,关上铁门,心头思潮起伏:“难道他当真将错认为那姓任前辈?此人甚是精细,怎会铸此大错?”突然想起事:“莫非黄钟公窥知他秘密,暗中将任前辈囚于别室,却将关在此处?不错,这黑白子十二年来,每隔两月便来次,多半给人察觉。定是黄钟公暗中布下机关。”突然之间,想起黑白子适才所说句话来:“本教弟子欺师灭祖,向来须受剥皮凌迟之刑,数百年来,无人能逃得过。”寻思:“本教?甚教?难道是魔教,莫非那姓任前辈和江南四狗都是魔教中人?也不知他们捣甚鬼,却将牵连在内。”想到“魔教”两字,便觉其中诡秘重重,难以明白,也就不再多想,只是琢磨着两件事:“黑白子此举出于真情,还是作伪?三天之后他再来问,那便如何答复?”东猜西想,种种古怪念头都转到,却想破头也无法猜到黑白子真意,到后来疲极入睡。觉醒转之后,第个念头便是:“倘若向大哥在此,他见多识广,顷刻间便能料到黑白子用意。那姓任前辈智慧之高,显然更在向大哥之上……啊唷!”脱口声大叫,站起身来。睡这觉之后,脑子大为清醒,心道:“十二年来,任老前辈始终没答允他,自然是因深知此事答允不得。他是何等样人,岂不知其中利害关节?”随即又想:“任老前辈固然不能答允,可不是任老前辈,又有甚不能?”他情知此事甚为不妥,中间含有极大凶险,但脱困之心极切,只要能有机会逃出黑牢,甚祸害都不放在心上,当下打定主意:“三天后黑白子再来问,便答允他,将铁板上这些练气秘诀传授于他,看他如何,再随机应变便是。”
于是摸着铁板上字迹默默记诵,心想:“须当读得烂熟,教他时脱口而出,他便不会起疑。只是口音和那任老前辈相差太远,只好拚命压低嗓子。是,大叫两日,把喉咙叫得哑,到那时再说得加倍含糊,他当不易察觉。”当下读会口诀,便大叫大嚷会,知道黑牢深处地底,门户重叠,便在狱室里大放炮仗,外面也听不到半点声息。他放大喉咙,会儿大骂江南四狗,会儿唱歌唱戏,唱到后来,自己觉得实在难听,不禁大笑场,便又去记诵铁板上口诀。突然间读到几句话:“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空箱可贮物,深谷可容水。若有内息,散之于任脉诸穴。”这几句话,以前也曾摸到过好几次,只是心中对这些练气法门存着厌恶之意,字迹过指,从来不去思索其中含意,此刻却觉大为奇怪:“师父教修习内功,基本要义在于充气丹田,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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