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虽然三位前辈师太圆寂,令狐冲又身受重伤,此刻恒山派中人材凋零,并无高手,但毕竟人多势众,如果数百名尼姑结成剑阵围攻,那可棘手得紧。待听得仪和如此说,虽然直呼自己为“矮子”,好生无礼,但言语之中显是表明两不相助,不由得心中宽,说道:“各位两不相助,那是再好不过。大家不妨把眼睛睁得大大,且看青城派剑术,与华山派剑法相较却又如何。”顿顿,又道:“各位别以为岳不群侥幸胜得嵩山左师兄,他剑法便如何不起。武林中各家各派,各有各绝技,华山剑法未必就能独步天下。以看来,恒山剑法就比华山高明得多。”他这几句话弦外之意,恒山门人如何听不出来,仪和却不领他情,说道:“你们两个,要打便爽爽快快动手,半夜三更在这里叽哩咕噜,扰人清梦,未免太不识相。”余沧海心下暗怒,寻思:“今日老道要对付姓林小子,又落单,不能跟你们这些臭尼姑算帐。日后你恒山门人在江湖上撞在老道手中,总教你们有苦头吃。”他为人极是小气,向又自尊自大惯,武林后辈见到他若不恭恭敬敬奉承,他已老大不高兴,仪和如此说话,倘在平时,他早就大发脾气。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觊觎家剑谱,害死父母双亲,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余沧海气往上冲,大声道:“亲生孩儿死在你这小畜生手下,你便不来找,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托庇华山门下,以岳不群为靠山,难道就躲得过?”呛啷声,长剑出鞘。这日正是十五,皓月当空,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月光与剑光映成片,溶溶如水,在他身前晃动,只这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恒山弟子均想:“这矮子成名已久,果然非同小可。”林平之仍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余沧海见他并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只须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道两尺半口子。只不过你是后辈,可不便先行动手。”喝道:“你还不拔剑?”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招“碧渊腾蛟”便剖他肚子。恒山弟子那就只能赞他出手迅捷,不能说他突然偷袭。令狐冲眼见余沧海手中长剑剑尖不住颤动,叫道:“林师弟,小心他刺你小腹。”
林平之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尺,两人鼻子几乎要碰在起。这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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