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张无忌见朱九真半边粉脸肿起好高,显见她父亲这掌打得着实不轻,见她又羞又怕可怜神态,想哭却不敢哭,只是用牙齿咬着下唇,便道:“老爷,这不关小姐事。”他话出口,不禁吓跳,原来自己说话嘶哑,几不成声,自是咽喉处受卫璧重击之故。
朱长龄道:“这位小兄弟拳脚不成章法,显然从未好好拜师学过武艺,全凭股刚勇之气,拚死抵抗,这就更加令人相敬。你们三个却如此欺侮个不会武功之人,平日师长父母教诲,可还有半句记在心中吗?”他这顿疾言厉色斥责,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丝毫不留情面。张无忌听着,反觉惶悚不安。朱长龄又问起张无忌何以来到庄中,怎地身穿童仆衣衫,面问,面叫人取伤药和接骨膏来给他和卫璧治伤,朱九真明知父亲定要着恼,但不敢隐瞒,只得将张无忌如何收藏小猴、如何给群犬咬伤、自己如何救他来山庄情由说。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厉声喝道:“这位张兄弟义救小猴,大有仁侠心肠,你居然拿他当做厮仆。日后传扬出去,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惊天笔’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你养这些恶狗,只当你为玩儿,那也罢,那知胆大妄为,竟然纵犬伤人?今日不打死你这丫头,朱长龄还有颜面厕身于武林?”
朱九真见父亲动真怒,双膝屈,跪在地下,说道:“爹爹,孩儿再也不敢。”朱长龄兀自狂怒不休,卫璧和武青婴齐跪下求恳。张无忌道:“老爷……”朱长龄忙道:“小兄弟,你怎可叫老爷?痴长你几岁,最多称声前辈,也就是。”张无忌道:“是,是。朱前辈。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她确是并非有意。”朱长龄道:“你瞧,人家小小年纪,竟是这等胸襟怀抱,你们三个怎及得上人家?大年初,武姑娘又是客人,原不该生气,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应该,那是黑道中卑鄙小人行径,岂是辈侠义道所作所为?既是小兄弟代为说情,你们都起来罢。”卫璧等三人含羞带愧,站起来。朱长龄向喂养群犬狗仆喝道:“那些恶犬呢?都放出来。”狗仆答应,放出群犬。
朱九真见父亲脸色不善,不知他是何用意,低声叫道:“爹。”朱长龄冷笑道:“你养这些恶犬来伤人,好啊,你叫恶犬来咬啊。”朱九真哭道:“爹,女儿知错。”朱长龄哼声,走入恶犬群中,拍拍拍拍四声响过,四条巨狼般恶犬已头骨碎裂,尸横就地。旁人吓得呆,都说不出话来。朱长龄拳打足踢、掌劈指戳,但见他身形飘动,个蓝影在狗场上绕圈,三十余条猛犬已全被击毙,别说噬咬抗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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