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来,见胸前项颈、手臂大腿,到处都缚满布带,阵药草气息扑鼻,原来已有人在他伤处敷伤药。从药草气息之中,知替他敷药那人于治伤道所知甚浅,药物之中是杏仁、马前子、防风、南星诸味药物,这些药若是治疯犬咬伤,用于拔毒,原具灵效,但咬他并非疯狗,他是筋骨肌肉受损而非中毒,药不对症,反而多增痛楚。他无力起床,挨到天明,那中年汉子又来看他。张无忌道:“大叔,多谢你救。”那双子冷冷道:“这儿是红梅山庄,们小姐救你来。你肚饿罢?”说着出去端碗热粥进来。张无忌喝几口,但觉胸口烦恶,头晕目眩,便吃不下。直躺八天,才勉强起床,脚下虚飘飘没点力气,他自知失血过多,时不易复元。那汉子每日跟他送饭换药,虽然神色间显得颇为厌烦,但张无忌还是十分感激,只是见他不喜说话,纵有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这天见他拿来仍是防风、南星之类药物捣烂药糊,张开忌忍不住道:“大叔,这些药不大对症,劳你驾给换几味成不成?”那汉子翻着对白眼,向他瞧半天,才道:“老爷开药方,还能错得?你说药不对症,怎地也将你死人治活?真是,小孩子家胡言乱语,们老爷听到就算不见怪,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不识好歹啊。”说着将药糊在他伤口上敷下。张无忌只有苦笑。那汉子道:“瞧你身上伤也大好,该去向老爷、太太、小姐磕几个头,叩谢救命之恩。”张无忌道:“那是该当,大叔,请你领去。”
那汉子领着他出小室,经过条长廊,又穿过两进厅堂,来到座暖阁之中。此时已届初冬,昆仑带早已极为寒冷,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但见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铺着锦缎软垫。张无忌生从未见过这等富丽舒适所在,自顾衣衫污损,站在这豪华暖阁中实是大不相称,不由得自惭形秽。
暖阁中无人在内,那汉子脸上神色却极为恭谨,躬身禀道:“那给狗儿咬伤小子好,来向老爷太太叩头道谢。”说这几句话后,垂手站着,连透气也不敢使劲。过好会,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个十五六岁少女来,向张无忌斜睨眼,发话道:“乔福,你也是,怎把他带到这里?他身上臭虫虱子跳下来,那怎办啊?”乔福应道:“是,是!”张无忌本已局促不安,这时更羞得满脸通红,他除身上套衣衫之外,并无替换衣服,确是生满虱子跳蚤,心想这位小姐说得半点不错。但见她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不知是甚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这等装饰华贵小姐,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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