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破,这是郑七灭,这是王八衰。”
明教群豪听,无不哑然,心想这八人姓氏依着‘百家姓’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排列,已是十分奇诡,所用名字更是个个不吉,至于‘王八衰’云云,直是匪夷所思。但江湖中人避祸避仇,随便取个假名,也是寻常得紧,当下不再多问。
赵小姐亲自领路,将众人让进大厅。群豪见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幅赵孟(兆页)绘‘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左壁悬着幅大字文曰:“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云,剑冲日自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诗末题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张无忌书法是不行,但曾随朱九真练过字,别人书法好坏倒也识得些,见这幅字笔势纵横,然颇有妩媚之致,显是出自女子手笔,知是这位赵小姐所书。他除医术之外没读过多少书,但诗句含意并不晦涩,诵即明,心想:“原来她是汴梁人氏,单名个‘敏’字。”便道:“赵姑娘文武全才,佩服佩服。原来姑娘是中州旧京世家。”
那赵小姐赵敏微微笑,说道:“张教主尊大人号称‘银钩铁划’,自是书法名家。张教主家学渊源,小女子待会尚要求恳幅法书。”
张无忌听此言,脸上登时红,他十岁丧父,未得跟父习练书法,此后学医学武,于文字道实是浅薄之至,便道:“姑娘要写字,那可要命啦。在下不幸,先父见背甚早,未克继承先父之学,大是惭愧。”
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龙井茶叶,清香扑鼻。群豪暗暗奇怪,此处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遥,如何能有新鲜龙井茶叶?这位姑娘实是处处透着奇怪。赵敏端起茶杯先喝口,意示无他,等群豪用过茶后,说道:“各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各位路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说着站起身来,引着群豪穿廊过院,到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张无忌不能领略园中胜妙之处,杨逍却已暗暗点头,心想这花园主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水阁中已安排两桌酒席。赵敏请张无忌等入座。赵伤、钱二败等神箭八雄则在边厅陪伴明教其余教众。殷梨亭无法起身,由杨不悔在厢房里喂他饮食。
赵敏斟大杯酒,口干,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十八年功力,各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杨逍、韦笑、殷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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