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便坐软椅由道童抬着行走。见二童走向放软椅厢房,悄悄跟随在后,等二童进房,突然叫道:“清风、明月,认得?”
二童吓跳,凝目瞧张无忌时,依稀有些面熟,时却认不出来。张无忌笑道:“是无忌小师叔啊,你们忘?”二童登时忆起旧事,心中大喜,叫道:“啊,是小师叔,你回来啦!你病好?”三个人年纪相若,当年常在处玩耍。
张无忌道:“清风,让来假扮你,去抬三师伯,瞧他知不知道。”清风踌躇道:“这个……不大好罢!”张无忌道:“三师伯见病愈归来,自是喜出望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责骂于你?”二童素知自张三丰以下,武当六侠个个对这位小师叔极其宠爱,他病愈归山,那是天大喜事,他要开这个小小玩笑,逗俞岱岩病中乐,自是无伤大雅。明月笑道:“小师叔怎说,就怎办罢!”清风当下笑嘻嘻脱下道袍、鞋袜,给他换上。明月替他挽起个道髻。片刻之间宛然便是个小道童。
明月道:“你要冒充清风,相貌不象,就说是观中新收小道童,清风跌跛腿,由你去替他。”张无忌笑道:“好极……”那道人在房外喝骂:“两个小家伙,嘻嘻哈哈捣什鬼,半天不见人过来。”张无忌和明月伸伸舌头,抬起软椅,径往俞岱岩房中。
两人扶起俞岱岩坐入软椅。俞岱岩脸色极是郑重,也没留神抬他道童是谁,说道:“到后山小院,见祖师爷爷去!”明月应道:“是!”转过身去,抬着软椅前端,张无忌抬后端。俞岱岩只瞧见明月背影,更瞧不见张无忌。空相随在软椅之侧,同到后山。那知客道人不得俞岱岩召唤,便不敢同去。
张三丰闭关静修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明月和张无忌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声音道:“少林派那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请恕罪。”呀声,竹门推开,张三丰缓步而出。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是少林僧人,大感诧异,但随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禀报。俞岱岩却知师父武功越来越是精深,从空相脚步声中,已可测知他武学门派、修为深浅。
张无忌内功远在空相之上,由实反虚,自真归朴,不论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深藏不露,张三丰反听不出来。他见太师父虽然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比之当年前分手之时,着实已苍老几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忍不住眼泪便要夺眶而出,急忙转过头去。
空相合十说道:“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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