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恩断义绝紫衫王（13 / 34）

救。当下赵敏带着两人，来到王府之前，向府门前卫士嘱咐好阵。那卫士连声答应，回身入内，不久便牵九匹骏马、提大包金银出来。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骑三匹马，让另外六匹跟在后面轮流替换，疾驰向东。次日清晨，九匹马都已疲累不堪。赵敏向地方官出示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金牌，再换九匹坐骑，当日深夜，已驰抵海边。赵敏骑马直入县城，命县官急速备好艘最坚固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粮食、清水、兵刃、寒衣，应备齐，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驱逐向南，海边五十里之内不许另有艘海船停泊。汝阳王金牌到处，小小县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谨？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自在县衙门中饮酒等候。不到日，县官报称切均已办妥。

三人到海边看船时，赵敏不由得连连顿足，大叫：“糟！”原来海边所停泊这艘海船船身甚大，船高二层，船头甲板和左舷右舷均装有铁炮，却是蒙古海军炮船。当年蒙古大军远征日本，大集舟师，不料场飓风，将蒙古海军打得七零八落，东征之举归于泡影，但舟舰规模却也从那时起遗下来。赵敏百密疏，没想到那个县官竟会加倍巴结，去向水师借艘炮船来。这时船中粮食清水俱已齐备，而海边其余船只均已遵奉汝阳王金牌传令，早向南驶出数十里之外。赵敏苦笑之下，只得嘱咐众水手在炮口上多挂渔网，在船上装上十几担鲜鱼，装作是炮船旧无用，早改作渔船。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换上水手装束，用油彩抹得脸上黄黄，再粘上两撇鼠须，更无半点破绽。三人坐在船中，专等金花婆婆到来。这位绍敏郡主料事如神，果然等到傍晚，辆大车来到海滨，金花婆婆携着蛛儿和周芷若前来雇船。船上水手早受赵敏之嘱，诸多推托，说道这是艘旧炮船改装渔船，专门捕鱼，决不载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船老大方始勉强答应。金花婆婆带同蛛儿、周芷若上船，便命扬帆向东。无边无际茫茫大海之中，叶孤舟，向着东南行驶。舟行两日，张无忌和赵敏在底舱窗洞中向外瞧去，只见白天日头、晚上月亮，总是在左舷上升，显然座船是径向南行。其时已是初冬天气，北风大作，船帆吃饱风，行驶甚速。张无忌和赵敏商量过几次：“义父是在极北冰火岛上，咱们去找他，须得北行才是，怎反向南去？”赵敏每次总是答道：“这金花婆婆必定另有古怪。何况这时节南风不起，便要北驶，也没法子。”

到得第三日午后，舵工下舱来向赵敏禀报，说道金花婆婆对这带海程甚是熟悉，甚地方有大沙滩，甚地方有礁石，竟比这舵工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