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不答,自行叙述往事:“数百年来,中土明教教主例由男子出任,波斯总教教主却向来是女子,且是不出嫁处女。总教经典中郑重规定,由圣处女任教主,以维护明教神圣贞节。每位教主接任之后,便即选定教中高职人士三个女儿,称为‘圣女’。此三圣女领职立誓,游行四方,为明教立功积德。教主逝世之后,教中长老聚会,汇论三圣女功德高下,选定立功最大
何处,她说概不知,至于私入秘道之事,人作事人当,多说无益。按理她不是自刎,便当自断肢,但来范遥旧情不忘,竭力替她遮掩,二来在旁说情,群豪才议定罚她禁闭十年,以思己过。哪知黛绮丝说道:‘阳教主不在此处,谁也管不着。’”
张无忌问道:“义父,韩夫人私进秘道却是为何?”
谢逊道:“此事说来话长,教中只人得知。当时大家疑心多半与阳教主夫妇失踪之事有关,但力证绝无牵连。光明顶圣火厅中,群豪说得僵,终于韩夫人破门出教,说道自今而后,再与中土明教没有干系。她是最先倒出明教之人,即日与韩千叶飘然下峰,不知所踪。
“此后教中众兄弟寻觅教主不得,过数年,为争教主之位,事情越来越糟。白眉殷二哥竟又下光明顶,自创天鹰教。苦苦相劝,他坚执不听,哥儿俩竟至翻脸。二十余年前王盘山天鹰教扬刀立威,金毛狮王赶去踢他场子,来冲着屠龙宝刀,二来也为出口当年恶气,存心要给殷二哥下不台,让他知道离明教之后,未必能成甚气候。唉,今日思之,却也未免太过意气用事!”
他长长声叹息之中,蕴藏着无尽辛酸往事,无数江湖风波。
各人沉默半晌。赵敏说道:“老爷子,后来金花银叶,威震江湖,怎地明教中人都认她不出?那银叶先生自必是韩千叶,他又怎生中毒毙命?”
谢逊道:“这中间经过情形,便毫不知情。想是他夫妇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尽量避开明教中人。”张无忌说道:“不错。金花婆婆从来不与明教中人朝相。六大派围攻明教之时,她虽到光明顶上,却不上峰赴援。”
赵敏沉吟道:“可是紫衫龙王姿容绝世,怎能变得如此丑陋?那又不是脸上有甚毁损。”谢逊道:“猜想她必是用甚巧妙法儿改易面容。韩夫人生行事怪僻,其实内心有说不出苦处。她毕生在逃避波斯总教来人追寻,哪知到头来还是无法逃过。”
张无忌和赵敏齐问:“波斯总教何事寻她?”
谢逊道:“这是韩夫人最大秘密,本是不该说。但盼望你们回灵蛇岛去救她,却是非说不可。”赵敏惊道:“咱们再回灵蛇岛去?斗得过那波斯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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