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阵温馨,便随着那小鬟,经过条鹅卵石铺小径,穿过处院落,来到间厢房之中。只听得檐间只鹦哥尖起嗓子叫道:“情哥哥来啦,姊姊,情哥哥来啦。”张无忌脸上红,心想:“连鹦哥儿也知道。”只见房中椅上都铺着锦垫,炭火熊熊,烘得室皆春,几上点着炉香。那小鬟转身出去,不久托着只盘子进来,盘中六色果子细点,壶清茶。那小鬟款款斟茶,递在张无忌手中,却在他手腕上轻轻捏把。张无忌眉头皱,心想:“这丫头怎地如此轻狂?”碍着周芷若面子,却也不好说她,问道:“谢老爷呢?周姑娘在哪里?”
那小鬟笑道:“你问谢老爷干?喝乾醋?姊姊就来啦,瞧你这急色儿模样,你啊,好没良心,到们这儿,心上却又牵记着甚周姑娘、王姑娘。”张无忌怔,说道:“你满口胡言乱语,瞎扯些甚?”
那小鬟又是抿嘴笑,转身出去。过会,只听得环佩丁当,帷子掀开,那小鬟扶个二十二岁女子进来。只见她肤色白腻,眉毛弯弯,颇具姿色,右嘴角上点着粒风流痣,眼波盈盈,欲语先笑,体态婀娜,袅袅婷婷迎上来。张无忌只觉浓香袭人,心下甚不自在。只听那女子道:“相公贵姓?今儿有闲来坐坐,小女子真是好大面子。”面说,左手便搭到他肩头。
张无忌满脸通红,急忙避开,说道:“贱姓张。有位谢老爷子和位姓周姑娘,可是在这儿?”那女子笑道:“这儿是梨香院啊,你要找周纤纤,该上碧桃居去。你给哪个小妮子迷得失魂,上梨香院来找周纤纤?嘻嘻!”
张无忌恍然大悟,原来此处竟是所妓院,说道:“对不起。”闪身便即出门。那小鬟追出来,叫道:“公子爷,家姐姐哪点比不上周纤纤?你便片刻儿也坐不得?”张无忌连连摇手,摸出锭从赌场抢来银子往地下掷,飞步出门。这闹,心神半晌不得宁定,眼见天色将黑,夜晚间只怕错过路旁火焰记号,便向家客店借宿,心头思潮起伏:“义父怎地又去赌场,又去妓院?他老人家此举,到底含着甚深意?”睡到中夜,突然间惊醒:“义父双目失明,怎能路上清清楚楚留下这许多记号?难道是芷若从旁指引?还是敌人故意假冒本教记号,戏弄于?甚至是引入伏?哼,便是龙潭虎穴,好歹也要闯他闯。”
次晨起身,在丰润城外又找到火焰记号,仍是指向西方。午后到玉田,见那记号指向家大户人家。这家门外悬灯结彩,正做喜事,灯笼上写着“之子于归”红字,看来是女儿出嫁,锣鼓吹打,贺客盈门。张无忌这次学乖,不再直入打听谢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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