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父将功夫传他女儿,又传武氏兄弟,他日相遇,咱们仍会受他们欺辱。”
听此言,杨过跳起来,怒道:“他们若再欺侮,岂能与他们干休?”小龙女冷冷道:“你打他们不过,可也是枉然。”杨过道:“那你帮。”小龙女道:“打不赢你郭伯母,仍是无用。”杨过低头不语,筹思对策。沉吟会,说道:“瞧在郭伯伯份上,不跟他们争闹就是。”小龙女心想:“他在墓中住两年多,练古墓派内功,居然火性大减,倒也难得。”其实杨过只是年纪长,多明事理,想起郭靖相待自己确是片真情,心下感激,是以甘愿为他而退让步,何况与郭芙、武氏兄弟也无甚深仇大恨,只不过幼时为蟋蟀而争闹而已,此时回想,早已淡然。
小龙女道:“你肯不跟人争竞,那是再好也没有。不过听你说道,到外边,就算你肯让别人,别人还是会来欺侮你,咱们若不练成王重阳遗下来功夫,遇上武功高强之人,终究还是抵敌不过。”杨过知她雅不欲离开这清静所在,不忍拂逆其意,便道:“姑姑,听你话,打从明儿起,咱们起手练那九阴真经。”
就因这席话,两人在山谷中又多住年有余。小龙女和杨过重经秘道潜入墓中,将重阳遗刻诵读数日,记忆无误,这才出来修习。年余之间,师徒俩内功外功俱皆精住。但墓中重阳遗刻只是对付玉女心经法门,仅为九阴真经小部份,是以二人所学,比之郭靖、黄蓉毕竟尚远为不如,但此却非二人所知。
这日练武已毕,两人均觉大有进境。杨过跳上跳下十分开心,小龙女却愀然不乐。杨过不住说笑话给她解闷。小龙女只是不声不响。杨过知道此时重阳遗刻上功夫已然学会,若说要融会贯通,自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但其中诀窍奥妙却已尽数知晓,只要日后继续修习,功夫越深,威力就必越强。料想小龙女不愿下山,却无藉口相留,是以烦恼,便道:“姑姑,你不愿下山,咱们就永远在这□便是。”小龙女喜道:“好极啦……”只说三个字,便即住口,明知杨过纵然勉强为己而留,心中也难真正快活,幽幽道:“明儿再说罢。”晚饭也不吃,回到小茅屋中睡。
杨过坐在草地上发阵呆,直到月亮从山后升起,这才回屋就寝。睡到午夜,睡梦中隐隐听得呼呼风响,声音劲急,非同寻常。他惊而醒,侧耳听去,正是有人相斗拳声掌风。他急忙窜出茅屋,奔到师父茅屋外,低声道:“姑姑,你听到?”
此时掌风呼呼,更加响,按理小龙女必已听见,但茅屋中却不闻回答。杨过又叫两声,推开柴扉,只见榻上空空,原来师父早已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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