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翻,举掌往她头顶击落。
杨过在旁怔怔听着她二人对答,蓦见李莫愁忽施杀手,慌乱中自然而然蹲下身子,阁声大叫,双掌推出,使出欧阳锋所授蛤蟆功。这是他幼时所学功夫,自住古墓后从来没有练过,但深印脑海之中,于最危急时不思自出。李莫愁这掌将落未落,突觉股凌厉之极掌风从旁压到,急忙回掌向下挡架。杨过在古墓中修习两年,内力已强,虽跟蛤蟆功全不相干,这推之力却也已大非昔比,砰声,竟将李莫愁推得向后飞出,在石壁上重重撞,只感背脊剧痛。
李莫愁大怒,双掌互擦,斗室中登时腥臭弥漫,中人欲呕。小龙女知道杨过适才这击只是侥幸得手,师姊真正厉害“赤练神掌”功夫施展出来,合自己与杨过二人之力也是抵挡不住,当即拉着杨过手臂,闪身穿出室门。
李莫愁挥掌拍出,那知手掌尚在半空,左颊上忽地吃记耳光,虽然不痛,声音却甚清脆,但听小龙女叫道:“你想学玉女心经功夫,这就是!”李莫愁只怔间,右颊上又中掌。她素知师父“玉女心经”武功厉害之极,此时但见小龙女出手快捷无比,而手掌之来又是变幻无方,明明是本门武功路子,偏生自己全然不解其中奥妙,自是玉女心经功夫无疑,心中立时怯,眼睁睁望着师妹携同杨过走入另室,关上室门。她兀自抚着脸颊,暗道:“总算她手下留情,若是这两掌中使劲力,这条命还在?”却不知小龙女这门功夫尚未练成,掌法虽然精妙,掌力却不能伤人。
杨过见师父乾净利落打李莫愁两下耳光,大是高兴,道:“姑姑,这心经功夫,李莫愁便敌不过……”言未毕,忽见小龙女颤抖不止,似乎难以自制,惊叫:“姑姑,你怎……你……”小龙女颤声道:“……好冷……”适才她击出这两掌,虽然发劲极轻,使却是巾家真力,重伤后元功未复,这牵动实是受损不小。她生在寒玉床上练功,原是至寒底子,此时制力去,犹如身堕万仞玄冰之中,奇冷彻骨,牙齿不住打战。杨过急得只叫:“怎办?”情急之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欲以自身热气助她抗寒,只抱会,但觉小龙女身子越来越冷,渐渐自己也抵挡不住。
小龙女自觉内力在点滴不断消失,说道:“过儿,是不成啦,你……你抱到……到那放石棺地方去。”杨过阵伤心欲绝,说不出话来,但随即想起,反正大家已没几天好活,这时陪她起死也是样,于是快快活活道:“好。”抱着她走到放石棺室中,将她放在具石棺盖上,点燃蜡烛。烛光映照之下,石棺厚重,更显得小龙女柔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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