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姑姑?”杨过忙道:“不,不!不是。”原来他见完颜萍眼波中流露出股凄恻伤痛、万念俱灰神色,就如小龙女与他决绝分手时模样。他斗然间见到,不由得如痴如狂,竟不知身在何处。
耶律楚材缓缓说道:“完颜姑娘,你已行刺过三次。身为大蒙古国宰相,灭你大金国,害你父母。可是你知祖先却又是为何人所灭呢?”完颜萍微微摇头,道:“不知道。”耶律楚材道:“祖先是大辽国皇族,大辽国是给你金国灭。大辽国耶律氏子孙,被你完颜氏杀戮得没剩下几个。少时立志复仇,这才辅佐蒙古大汗灭你金国。唉,怨怨相报,何年何月方啊?”说到最后这两句话时,抬头望着窗外,想到只为几家人争为帝王,以致大城民居尽成废墟,万里之间□积为山,血流成河。
完颜萍茫然无语,露出几颗白得发亮牙齿,咬住上唇,哼声,向耶律齐道:“三次报仇不成,自怨本领不济,那也罢。要自尽,又干你何事?”耶律齐道:“姑娘只要答应以后不再寻仇,你这就去罢!”完颜萍又哼声,怒目而视。耶律齐倒转柳叶刀,用刀柄在她腰间轻轻撞几下,解开她穴道,随即将刀递过去。完颜萍欲接不接,微犹豫,终于接过,说道:“耶律公子,你数次手下容情,以礼相待,岂有不知?只是完颜家与你耶律家仇深似海,凭你如何慷慨高义,父母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耶律齐心想:“这女子始终纠缠不清,她武艺不弱,总不能寸步不离爹爹,若有失闪,如何是好?嗯,不如用言语相迫,教她只能来找。”朗声说道:“完颜姑娘,你为父母报仇,志气可嘉。只是老辈帐,该由老辈自己结。咱们做小辈自己各有恩怨。你家与家血帐,你只管来跟算便是,若再找爹爹,在下此后与姑娘遇到,可就十分为难。”
完颜萍道:“哼,武艺远不及你,怎能找你报仇?罢,罢。”说着掩面便走。
耶律齐知她这出去,必定又图自尽,有心要救他命,冷笑道:“嘿嘿,完颜家女子好没志气!”完颜萍霍地转过身来,道:“怎地没志气?”耶律齐冷笑道:“武功高于你,那不错,可这又有甚希罕?只因曾遇明师指点,并非自己真有甚过人之处。你所学铁掌功夫,本来也是掌世门不起武功,只是教你那位师父所学未精,你练时日又浅,难以克敌致胜,原是理所当然。年纪轻轻,只要苦心去另寻明师,难道就找不着?”完颜萍本来满腔怨怒,听这几句话,不由得暗暗点头。
耶律齐又道:“每次跟你动手,只用右手,非是傲慢无理。只因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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