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补好。她提起那件长衫,说道:“似你这等人品,怎故意穿得这般褴褛?”说着走出室去,棒疋青布进来,依着杨过原来衣衫样子裁剪起来。
听她话声和身材举止,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她对待杨过不但像是长姊视弟,直是母亲般慈爱温柔。杨过丧母已久,时至今日,依稀又是当年孩提光景,心中又是感激,又是诧异,忍不住问道:“姊姊,干你待怎好?实在是当不起。”那少女道:“做件衣衫,那有甚好?你舍命救人,那才教不易呢。”
这日上午就这静静过去。午后那少女又坐在桌边写字,杨过极想瞧瞧她到底写些甚,但求几次,那少女总是不肯。她写约莫个时辰,写张,出会神,随手撕去,又写张,始终似乎写得不合意,随写随撕,瞧这情景,自不是钞录甚武学谱笈,最后她叹口气,不再写,问道:“你想吃甚东西,给你做去。”
杨过灵机动,道:“就怕你太过费神。”那少女道:“甚啊?你说出来听听。”杨过道:“想吃粽子。”那少女怔,道:“裹几只粽子,又费甚神?自己也想吃呢。你爱吃甜还是咸?”杨过道:“甚都好。有得吃就心满意足,那□还能这挑剔?”
当晚那少女果然裹几只粽子给他作点心,甜是猪油豆沙,咸是火腿鲜肉,端是美味无比,杨过面吃,面喝采不迭。
那少女叹口气,说道:“你真聪明,终于猜出身世。”杨过心下奇怪:“没猜啊!怎猜出你身世?”但口中却说:“你怎知道?”那少女道:“家乡江南粽子天下驰名,你不说旁,偏偏要吃粽子。”杨过回忆数年前在浙西遇到郭靖夫妇、与李莫愁争斗、又得欧阳锋收为义子等连串事迹,始终想不起眼前这少女是谁。
他要吃棕子,却是另有用意,快吃完时乘那少女不觉,在手掌心□暗藏块,待她收拾碗筷出去,忙取过条她做衫时留下布线,端黏块粽子,掷出去黏住她撕破碎纸,提回来看,不由得怔。原来纸上写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八个字。那是“诗经”中两句,当年黄蓉曾教他读过,解说这两句意思是:“既然见到这男子,怎还会不快活?”杨过又掷出布线黏回张,见纸上写仍是这八个字,只是头上那个“既”字却已给撕去半。杨过心中怦怦乱跳,接连掷线收线,黏回来十多张碎纸片,但见纸上颠来倒去写就只这八个字。细想其中深意,不由得痴。
忽听脚步声响,那少女回进室来。杨过忙将碎纸片在被窝中藏过。那少女将余下碎纸搓成团,拿到室外点火烧化。
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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