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仍以右手空袖搂在小龙女腰间,支撑着她身子,低声道:“姑姑,咱们去罢!”小龙女甜甜笑,低声道:“这时候,在你身边死,心里……心里很快活。”忽又想起事,说道:“郭大侠姑娘伤你手臂,她不会好好待你。那以后谁来照顾你呢?”她想到这件事,心中好生难过,低低道:“你孤苦伶仃个儿,你……没人陪伴……”
杨过眼见她命在须臾,实是伤痛难禁,蓦地想起:“那日她在这终南山上,曾问愿不愿要她做妻子,那时愕然不答,以致日后生出这许多灾难困苦。眼前为时无多,务须让她明白心意。”大声说道:“甚师待名分,甚名节清白,咱们通通当是放屁!通通滚他妈蛋!死也罢,活也罢,咱俩谁也没命苦,谁也不会孤苦伶仃。从今而后,你不是师父,不是姑姑,是妻子!”
小龙女满心欢悦,望着他脸,低声道:“这是你真心话?是不是为让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杨过道:“自然是真心。断手臂,你更加怜惜;你遇到甚灾难,也是更加怜惜你。”小龙女低低道:“是啊,世上除你两人自己,原也没旁人怜惜。”
重阳宫中数百名道人尽是出家清修之士,突然听他二人轻怜密爱,软语缠绵,无不大是狼狈,年老颇为尴尬,年轻少不免起凡心。各人面面相觑,有不禁脸红。清净散人孙不二喝道:“你们快快出宫去罢,重阳宫乃清净之地,不该在此说这些非礼言语!”
杨过听而不闻,凝视着小龙女眼,说道:“当年重阳先师和古墓派祖师婆婆原该好好结为夫妻,不知为甚劳什子古怪礼教,弄得各自遗恨而终,咱俩今日便在重阳祖师座前拜堂成亲,结为夫妇,让咱们祖师婆婆出这口恶气。”他对王重阳本来殊无好感,但自起始修习古墓上他遗刻,越练越是钦佩,到后来已是十分崇敬,隐隐觉得自己便是他传人般。小龙女叹口气,幽幽道:“过儿,你待真好。”
当年王重阳和林朝英互有深情,全真五子尽皆知晓,虽均敬仰师父挥慧剑斩情丝,实是位不起英雄好汉,但想到武学渊深林朝英以绝世之姿、妙龄之年,竟在古墓中自闭生,自也无不感叹。这时杨过提起此事,群道中年轻不知根由,倒没甚,年长无不心中震。
孙不二喝道:“先师以大智慧、大定力出家创教,他老人家番苦心孤诣,岂是你后生小子所能窥测?你再在此大胆妄为,胡言乱语,可莫怪剑下无情。”当日大胜关英雄宴上,杨过拒却孙不二送来长剑,当场使她下不台。她虽是修道之士,胸襟却远不及丘处机、王处等人宽宏,她以全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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