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瞧不顺眼,跟小辈当起真来?不是舍侄命长,早已丧生在你老哥满天花雨掷金针绝技之下。”洪七公当日出手相救欧阳克逃脱黄蓉所掷金针,这时听欧阳锋反以此相责,知道若非欧阳克谎言欺叔,便是欧阳锋故意颠倒黑白,他也不愿置辩,哈哈笑,拔下葫芦塞子,喝大口酒。
郭靖却已忍耐不住,叫道:“是七公他老人家救你侄儿性命,你怎反恁地说?”黄药师喝道:“们说话,怎容得你这小子来插嘴?”郭靖急道:“蓉儿,你把他……强抢程大小姐事说给你爹爹听。”
黄蓉深悉父亲性子,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他却又以为是,因此上得个“东邪”诨号。这时她想:“这欧阳克所作所为十分讨厌,但爹爹或许反说他风流潇洒。”见父亲对郭靖横眼斜睨,脸不以为然神色,计上心来,又向欧阳克道:“问你话还没完呢!那日你和在赵王府比武,你两只手缚在背后,说道不用手、不还招便能胜,是不是?”欧阳克点头承认。黄蓉又问:“后来拜七公他老人家为师,在宝应第二次和你比武,你说任凭用爹爹或是七公所传多少武功,你都只须用你叔叔所传门拳法,就能将打败,是?”欧阳克心想:“那是你定下来法子,可不是定。”黄蓉见他神色犹疑,追问道:“你在地下用脚尖画个圈子,说道只消用爹爹所传武功将你逼出这圈子,你便算输,是不是?”欧阳克点点头。黄蓉对父亲道:“爹,你听,他既瞧不起七公公,也瞧不起你,说你们两人武艺就是加在起,也远不及他叔叔。那不是说你们两人联起手来,也打不过他叔叔吗?可不信。”黄药师道:“小丫头别搬嘴弄舌。天下武学之士,谁不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武功是铢两悉称,功力悉敌。”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对欧阳克狂妄已颇感不满,对这事不愿再提,转头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何贵干。”洪七公道:“来向你求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洪七公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洪七公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黄药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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