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见明月映入大江,水中冰轮已有团栾意,蓦地心惊,只怕错过烟雨楼比武之约,问宿处主人,才知这日已是八月十三,急忙连夜过江,买匹健马,加鞭奔驰,午后到嘉兴城中。
他自幼听六位师父讲述当年与丘处机争胜情景,醉仙楼头铜缸赛酒、逞技比武诸般豪事,六人都是津津乐道,是以他进南门即问醉仙楼所在。
醉仙楼在南湖之畔,郭靖来到楼前,抬头望去,依稀仍是韩小莹所述模样。这酒楼在他脑中已深印十多年,今日方得亲眼目睹,但见飞檐华栋,果然好座齐楚阁儿。店中直立着块大木牌,写着“太白遗风”四字,楼头苏东坡所题“醉仙楼”三个金字只擦得闪闪生光。郭靖心跳加剧,三脚两步抢上楼去。个酒保迎上来道:“客官请在楼下用酒,今日楼上有人包下。”郭靖正待答话,忽听有人叫道:“靖儿,你来!”郭靖抬起头来,只见个道人端坐而饮,长须垂胸,红光满脸,正是长春子丘处机。郭靖抢上前去,拜倒在地,只叫句:“丘道长!”声音已有些哽咽。丘处机伸手扶起,说道:“你早到天,那可好得很。也早到天。想明儿要跟彭连虎、沙通天他们动手,早日到来,好跟你六位师父先饮酒叙旧。你六位师父都到?已给他们定下酒席。”郭靖见楼上开九桌台面,除丘处机桌放满杯筷之外,其余八桌每桌都只放双筷子,只酒杯。丘处机道:“十八年前,在此和你七位师父初会,他们阵杖就这安排。这桌素席是焦木大师,只可惜他老人家与你五师父两位已不能在此重聚。”言下甚有怃然之意。郭靖转过头去,不敢向他直视。
丘处机并未知觉,又道:“当日们赌酒铜缸,今儿又去法华寺里端来。待会等你六位师父到来,们再好好喝上喝。”郭靖转过头去,只见屏风边果然放着口大铜缸。缸外生满黑黝黝铜绿,缸内却已洗擦干净,盛满佳酿,酒香阵阵送来。郭靖向铜缸呆望半晌,再瞧着那八桌空席,心想:“除大师父之外,再也没人来享用酒席,只要能眼见七位恩师再好端端在这里喝酒谈笑,尽日之醉,就是立刻死,也是喜欢不尽。”只听丘处机又道:“当初两家约定,今年三月廿四,你与杨康在这儿比武决胜。钦服你七位师父云天高义,起始就盼你能得胜,好教江南七怪名扬天下,加之东西飘游,只顾锄*杀贼,实是不曾在杨康身上花多少心血。没让他学好武功,那也罢,最不该没能将他陶冶教诲,成为条光明磊落好汉子,实是愧对你杨叔父。虽说他现下已痛改前非,究属邪气难除,此刻想来,好生后悔。”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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