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果然是倚多为胜啦!”
胡斐回头望,吃惊,只见高高矮矮十几条汉子,手中各持兵刃,慢慢走近。此外尚有十余名庄客僮仆,高举火把。钟氏三雄双手反缚,已被擒住。个中年相公腰悬长剑,走在各人前头。胡斐见这人长眉俊目,气宇轩昂,正是数年前在商家堡中见过田归农。当年胡斐只是个黄皮精瘦童子,眼下身形相貌俱已大变,田归农自然不认得他。
苗人凤仰头哈哈笑,说道:“田归农,你不杀,总是睡不安稳。今天带来人可不少啊!”田归农道:“们是安份守己良民,怎敢说要人性命?只不过前来恭请苗大侠到舍下盘桓几日。谁叫咱们有故人之情呢。”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洋洋自得之情溢于言表,今日连威震湘鄂钟氏三雄都已被擒,苗人凤双目已瞎,此外更无强援,那里更有逃生机会?至于站在门口胡斐和程灵素,他自然没放在眼角之下,便似没这两个人般。
胡斐见敌众寡,钟氏三雄齐失手,看来对方好手不少,如何退敌救人,实是不易。他游目察看敌情,田归农身后站着两个女子。此外有个枯瘦老者手持点穴橛,另个中年汉子拿着对铁牌,双目精光四射,看来这两人都是劲敌。此外有七八名汉子拉著两条极长极细铁练,不知有甚用途。
胡斐微沉吟,便即省悟:“是!他们怕苗大侠眼瞎后仍是十分厉害,这两条铁练明明是绊脚之用,欺他眼睛不便,七八人拉着铁练远远绊围,他武功再强,也非摔倒不可。”他向田归农望眼,胸口忍不住怒火上升,心想:“你诱拐人家妻子,苗大侠已饶你,竟要个毒计接著个,非将人置之死地不可。如此凶狠,当真禽兽不如。”
其实田归农固然阴毒,却也有不得已苦衷,自从与苗人凤妻子南兰私奔之后,想起她是当世第高手妻子,每日里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有什风吹草动,便疑心是苗人凤前来寻仇。
南兰初时对他是死心塌地热情痴恋,但见他整日提心吊胆,日日夜夜害怕自己丈夫,不免生鄙薄之意。因为这个丈夫苗人凤,她实在不觉得有什可怕。在她心中,只要两心真诚相爱,便是给苗人凤剑杀,那又有什?她看到田归农对他自己性命顾念,远胜于珍重她情爱。她是抛弃丈夫,抛弃,抛弃名节来跟随他,而他却并不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宝贵。
因为害怕,于是田归农风流潇洒便减色,于是对琴棋书画便不大有兴致,便很少有时候伴着她在妆台前调脂弄粉。他大部份时候在练剑打坐。
这位官家,却直是讨厌人家打拳动刀。就算武功练得跟苗人凤般高强,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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