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厅门。出门之际，胡斐和圆性不自禁都回过头来，向尸横就地、被人践踏
阵
凤天南看去。胡斐心想：“你生作恶，今日终遭此报。”圆性心情却是杂乱得多：“你害得
可怜妈妈好苦。可是你……你终究是亲生爹爹。”三人奔出大门，几名卫士上来拦阻。圆性挥软鞭卷倒人，胡斐左掌拍在人肩头，掌力吐，将那卫士震出数丈，跟着右脚反踢，又踢飞名卫士。
此刻天已大明，府门外援兵陆续赶到。三人避入条小胡同中。胡斐道：“马姑娘失爱子，不知如何？”圆性道：“那姓蔡老头派人将马姑娘和两个孩儿送给福康安，途中拦截，人难以分身，只救马姑娘出来。”胡斐道：“那好极。多谢你啦！”圆性道：“将马姑娘安置在城西郊外所破庙之中，往返转折，由此到得迟。”胡斐沉吟道：“那蔡威不知如何得悉马姑娘真相，难道是们露破绽
？”程灵素道：“定是他偷偷去查问马姑娘。马姑娘昏昏沉沉之中，便说出来。”胡斐道：“必是如此。福康安在会中倒没下令捉。”圆性道：“若不是程家妹子施这巧计，只怕你难以平安出此府门。”胡斐点点头道：“咱们今日搞散福康安大会，教他图谋成空，只可惜让汤沛逃。”转头对圆性道：“这恶贼身败名裂，姑娘……你大仇已报半，咱们合力找他，终不成他能逃到天边。”圆性黯然不语，心想是出家人，现下身分已显，岂能再长时跟你在起。程灵素道：“少时城门闭，到处盘查，再要出城便难。咱们还是赶紧出城。”当下三人回到下处取随身物品，牵骆冰所赠白马。程灵素笑道：“胡大爷，你赢来这所大宅，只好还给那位周大人啦。”胡斐笑道：“他帮咱们不少忙，且让他升官之后，再发笔财。”他虽强作笑语，但目光始终不敢和圆性相接。三人知道追兵不久便到，不敢在宅中多作逗留，赶到城门，幸好闭城之令尚未传到。出得城来，由圆性带路，来身马春花安身破庙。那座庙宇远离大路，残瓦颓垣，十分破败，大殿上神像青面凹首，腰围树叶，手里拿束青草放在口中作咀嚼之状，原来是尝百草神农氏。圆性道：“程家妹子，到你老家来啦，这是座药王庙。”
三人走进厢房，只见马春花卧在炕上稻草之中，气息奄奄，见三人也不相识，只是不住口低声叫唤：“孩儿呢，孩儿呢？”程灵素搭搭她脉，翻开她眼皮瞧瞧。三人悄悄退出，回到殿上。程灵素低声道：“不成啦！她受震荡，又吃惊吓，再加失孩子，三件事夹攻，已活不到明日此刻。便是师父复生，只怕也已救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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