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亶诚,金石其坚。西南蕃长,畴与王贤。
矗矗高山,以镇王国。镵文以石,懋昭王德。
王德克昭,王国攸宁。于万斯年,仰大明。”
成祖皇帝御制诗文,便刻在渤泥国长宁镇国山块大石碑上。此后洪熙、正德、嘉靖年间,均有朝贡。中国人去到渤泥国,有些还做大官,被封为“那督”。到得万历年间,渤泥国内忽起内乱,《明史·渤泥传》载称:“其王卒,无嗣。族人争立,国中杀戮几尽,乃立其女为王。漳州人张姓者,初为其国那督,华言尊官也,因乱出奔,女王立,迎还之。其女出入王宫,得心疾,妄言父有反谋。女主惧,遣人按问其家,那督z.sha。国人为讼冤。女主悔,绞杀其女,授其子官。”这位张那督女儿为何神经错乱,向女王诬告父亲造反,以致酿成这个悲剧,想必另有曲折内情,史书并未详载,后人不得而知。福建漳州张氏在渤泥国累世受封那督,颇有权势。为国人所敬。华人在彼邦经商务农,数亦不少,披荆斩棘,甚有功绩,和当地土人相处融洽。费信《星槎胜览》书中记云:“渤泥国……其国之民崇佛像,好斋沐。凡见唐人
大明成祖皇帝永乐六年八月乙未,西南海外渤泥国国王麻那惹加那乃,率同妃子、弟、妹、世子及陪臣来朝,进贡龙脑、鹤顶、玳瑁、犀角、金银宝器等诸般物事。成祖皇帝大悦,嘉劳良久,赐宴奉天门。
那孛泥国即今婆罗洲北部婆罗乃,又称文莱(渤泥、婆罗乃、文莱以及英语Brunei均系同地名之音译),虽和中土相隔海程万里,但向来仰慕中华。宋朝太平兴国二年,其王向打(即苏丹,中国史书上译为“向打”)曾遣使来朝,进贡龙脑、象牙、檀香等物,其后朝贡不绝。
麻那惹加那乃国王眼见天朝上国民丰物阜,文治教化、衣冠器具,无不令他欢喜赞叹,明帝又相待甚厚,竟然留恋不去。到该年十月,来年老,二来水土不服,患病不治。成祖深为悼惜,为之辍朝三日,赐葬南京安德门外(今南京中华门外聚宝山麓,有王墓遗址,俗呼马回回坟),又命世子遐旺袭封渤泥国王,遣使者护送归国,赏赐金银、器皿、锦绮,纱罗等物。遐旺王奏称:小国后山,颇有神异,乞皇上赐封,表为国之镇。
成祖便封其山名为“长宁镇国山”,亲制碑文,并题诗首,诗曰:
“炎海之墟,渤泥所处。煦仁渐义,有顺无迕。
慺慺贤王,惟化之慕。导以象胥,通来奔赴。
同其妇子,兄弟陪臣。稽桑阙下,有言以陈。
谓君犹天,遣以休乐。视同仁,匪偏厚薄。
顾兹鲜德,弗称所云。浪舶风樯,实劳恳勤。
稽古远臣,顺来怒超。以躬或难,矧曰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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