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尾上咬去。那小蛇在空中竟会打转，弯腰
撞，登时头把大蛇
左眼撞瞎。袁承志看得心摇神驰，真觉是生平未见之奇，情不自禁，大叫声：“好呀！”大蛇受创，嗤声，钻入
洞中。它出来得快，回得更快，霎时之间，丈余身子没得无影无踪。小蛇对着洞口又不住嘘气。青青突然感到阵头晕，“啊哟”声，拉住袁承志手臂。袁承志吃惊，知她贪看蛇斗，站得太近，大蛇喷出来红雾是剧毒之物，弥散开来，以致中蛇毒。想起胡桂南所赠朱睛冰蟾是解毒灵物，幸好带在身边，忙摸出来放在她口边。青青对着冰蟾吸几口气，觉得阵清凉，沁入心脾，头晕顿止。那乞丐望见朱睛冰蟾，不眨眼凝视，满脸艳羡之色。袁承志接过冰蟾，放入囊中，拉青青退开数步，心想：“你这捉蛇化子倒有眼力，知道这是珍物，你天大与毒物为伍，这朱睛冰蟾倒是件防身至宝呢。”
只见蛇洞中渐渐冒出红雾，想是那大蛇抵受不住小蛇嘘气，又要出斗，果然红雾渐浓，大蛇又嗤声钻出来。这时大蛇少只眼睛，灵活大减，不多时右眼又被撞瞎。大蛇对准洞口猛窜，哪知小蛇正守在洞口。两蛇相对，大蛇口把小蛇吞进肚里。这下袁承志和青青都大出意料之外，眼见小蛇已经大胜，怎
忽然反被敌人吞去？只见大蛇翻翻滚滚，显得十分痛楚，突然个翻身，小蛇咬破大蛇肚子，钻出来。青青叹道：“唉，这小家伙真是又凶又狡猾。”大蛇仍是翻腾不已，良久方死。那小蛇昂起身子，笔直竖起，只有尾巴短短截着地，似乎耀武扬威，自鸣得意，绕着大蛇尸身游行周后，蜿蜒向外，那乞丐神色登时严重。小蛇游到黄圈之旁，突然翻个筋斗，退进圈心。青青问道：“这些黄色东西是甚？”袁承志道：“想是雄黄、硫磺之类克制蛇虫药物。”青青道：“这条小蛇很有趣，
帮蛇儿，盼望这化子捉它不到。”她也早想到父亲外号，先前那乞丐神态无礼，她倒盼望他给小蛇撞瞎只眼睛。只见小蛇疾兜圈子，忽然身子昂，尾部使力，跃起来，从空中穿过黄线，落在第二道圈内。乞丐神色更见紧张，小蛇又是急速游走，弹之下，又跃过层圈子。乞丐口中喃喃自语，取出把药物，嚼烂涂在手上臂上。小蛇在圈中游走，乞丐跟着绕圈疾行。青青噗嗤声，笑出来，但不久见乞丐全身淌汗，汗水滴滴落在雪地之中，不觉收笑容，呆呆怔住，心想这小小条蛇儿，何苦跟它费那大劲？袁承志低声道：“这乞丐武功很好，看来跟沙天广、程青竹他们不相上下。”青青道：“看他身法手劲，也不见有甚特别。”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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