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严加禁止。”李自成听他言语太重,拍拍袁承志肩头,微笑道:“你还年轻得很,功劳虽是不小,终究随时日还短,以后升迁,还怕没机会吗?”袁承志道:“属下决非为职位高低,实因草莽匹夫,做不来官。”李自成呵呵大笑,朗声道:“难道不是草莽匹夫?连皇帝都要做呢。”袁承志不便再说,辞出去。当下回正条子胡同来,进胡同,就听得兵刃相交、呼喝斥骂之声,随见数十名闯军手执兵刃,急奔出来。袁承志心想:“这许多闯军在这里干甚?”加快脚步,走到门口,只见何惕守挥钩乱杀,把十多名困在屋里逃不出来闯军打得东奔西窜。袁承志叫道:“住手,住手!都是自己人!”何惕守叫声:“师父。”闪在旁。
众闯军忽见有路可逃,蜂涌而出。名军官奔到袁承志跟前,呆之下,说道:“你……你不也是们大王手下吗?”袁承志道:“正是。大家误会,老兄莫怪。”那军官愤愤道:“误会!哼,你瞧,你徒儿杀们这许多弟兄。”说着指地下七八具尸首。铁罗汉奔出来,骂道:“入你娘!你们进屋来,伸手就抢东西,又说不交金银,就放火烧屋子。见到何美貌,登时动手动脚,说她是*细,要带走。混帐王八蛋,你们跟明朝官兵有甚分别?”说着拳挥出,砰声,把那军官打得直飞出去。袁承志走进厅中。程青竹、胡桂南等人都气愤愤述说市上所见,说道闯军入城之后,占住民房,**掳掠,无所不为。袁承志心下吃惊,说道:“如此做法,民心大失。亲眼见到大王在城头射三箭,严禁杀人掳掠,定是大王尚不知情。这就去禀报,请他下令禁止。”程青竹劝道:“盟主,闯王部下有许多本是盗贼出身,来到这帝王之都,花花世界,哪有不放肆番?且过得几天,再向大王进言吧。”袁承志道:“不成,过得几天,北京城里老百姓都给他们害苦。救民如救火,怎能等得?”正说话间,忽然外面喊声大震。袁承志等吃惊,奔到门外,只见无数人马拥在正条子胡同出口。先前给铁罗汉打走那军官骑在马上,手执大刀,叫道:“袁承志,权将军叫你去说话。”袁承志道:“当真是权将军吩咐吗?”另名军官取出支令箭,道:“有权将军令箭在此。”袁承志心想:“若不去,伤兄弟间和气。见到权将军,正可劝他约束部属,不可胡作非为。”便点头道:“好!同你去便是。”那军官喝道:“绑!”便有七八名士兵拥上前来,取出绳索要绑。袁承志微微笑,也不抵拒,反手在背后,任由绑缚。铁罗汉、沙天广等齐声呼喝:“谁敢动手?”冲上去便要打人。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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