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时,只好将剑法故意多记错几招。对,就是这个主意,打从此刻起,拼命记错,越记越错,到得后来,连自己也是胡里胡涂。”
鸠摩智怒目瞪视,眼中似乎也有火焰刀要喷将出来,恨不得手掌挥,“火焰刀”无形气劲就从这小子头颈中划而过。
自此路向东,又行二十余日,段誉听着途人口音,渐觉清雅绵软,菜肴中也没辣椒。
这日终于到苏州城外,段誉心想:“这就要去上慕容博坟。番僧逼不到剑谱,不会就此当真杀,但在那慕容博墓前,将烧上烧,烤上烤,弄得半死不活,却也未始不可。”将心横,也不去多想,纵目观看风景。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段誉不由得心怀大畅,脱口吟道:“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鸠摩智冷笑道:“死到临头,亏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兀自在吟诗唱词。”段誉笑道:“佛曰:‘色身无常,无常即苦。’天下无不死之人。最多你不过多活几年,又有什开心?”
鸠摩智不去理他,向途人请问“参合庄”所在。但他连问七八人,没个知道,言语不通,更是缠七夹八。最后个老者说道:“苏州城里城外,呒不个庄子叫做啥参合庄格。你这位大和尚,定是听错哉。”鸠摩智道:“有家姓慕容大庄主,请问他住在什地方?”那老者道:“苏州城里,姓顾、姓陆、姓沈、姓张、姓周、姓文……那都是大庄主,那有什姓慕容?勿曾听见过。”
鸠摩智正没做理会处,忽听得西首小路上人说道:“听说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燕子坞,咱们便过去瞧瞧。”另人道:“嗯,到地头啦,可得小心在意才是。”说是河南中州口音。这两人说话声音甚轻,鸠摩智内功修为得,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莫非这两人故意说给听?否则偏那有这巧?”斜眼看去,只见人气宇轩昂,身穿孝服,另个却矮小瘦削,像是个痨病鬼扒手。
鸠摩智眼之下,便知这两人身有武功,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出言相询,段誉已叫起来:“霍先生,霍先生,你也来?”原来那形容猥琐汉子正是金算盘崔百泉,另个便是他师侄追魂手过彦之。
他二人离大理后,心意要为柯百岁报仇,明知慕容氏武功极高,此仇十九难报,还是勇气百倍寻到苏州来。打听到慕容氏住在燕子坞,而慕容博却已逝世多年,那杀害柯百岁,当是慕容家另外人。两人觉得报仇多几分指望,赶到湖边,刚好和鸠摩智、段誉二人遇上。
崔百泉突然听到段誉叫声,愕之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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