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惊慌?请过来同饮杯如何?”
段誉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分明,便没有余味。”段誉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人,以为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斟杯酒,饮而尽。
那大汉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和段誉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跳。酒保赔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这满满两大碗酒斟,段誉登感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在大理之时,只不过偶尔喝上几杯,哪里见过这般大碗饮酒,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大汉笑道:“咱两个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段誉见他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昨晚在听香水榭中饱受冷漠,又想:“这大汉看来多半是慕容公子伙,不是什邓大爷、公冶二爷,便是风四爷。他已和人家约在惠山比武拚斗,对头不是丐帮,便是什西夏‘品堂’。哼,慕容公子又怎?偏不受他手下人轻贱,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什大不?”当即胸膛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兄台莫怪。”说着端起碗酒来,咕嘟咕嘟便喝下去。他喝这碗酒乃是负气,王语嫣虽不在身边,在他却与喝给她看般无异,乃是与慕容复争竞,决不肯在心上人面前认输,别说不过是大碗烈酒,就是鸩酒毒药,也毫不迟疑喝下去。
那大汉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两大碗。
段誉笑道:“好酒,好酒!”呼口气,又将碗酒喝干。那大汉也喝碗,再斟两碗。这大碗便是半斤,段誉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但仍然在想:“慕容复又怎?好不起?怎可输给他手下人?”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下来。
那大汉见他霎时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三碗酒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段誉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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