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进来。你动手搬开冰块啊!你传音出去啊!”霎时间,虚竹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童姥激怒李秋水,引得她进冰窖,随即投掷大冰块,堵塞大门,决意和她拚个生死。这来,李秋水在西夏国皇宫中虽有偌大势力,却已无法召人入来相助。但她为什不推开冰块?为什不如童姥所说,传音出去叫人攻打进来?想来不论是推冰还是传音,都须分心使力,童姥窥伺在侧,自然会抓住机会,立即加以致命击;又不然李秋水生性骄傲,不愿借助外人,定要亲手和情敌算帐。虚竹又想:往日童姥练功之时,不言不动,于外界事物似乎全无知觉,今日却忍不住出声和李秋水争斗,神功之成,终于还差日,岂不是为山九仞,功亏篑?不知今日这场争斗谁胜谁败,倘若童姥得胜,不知是否能逃出宫去,明日补练?
但听得第层中砰砰嘭嘭之声大作,显然童姥和李秋水正在互掷巨冰相攻。虚竹与童姥相聚三月,虽然老婆婆喜怒无常,行事任性,令他着实吃不少苦头,但朝夕都在起,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生怕她遭李秋水毒手,当下走上第二层去。他刚上第二层,便听李秋水喝道:“是谁?”砰嘭之声即停。虚竹屏气凝息,不敢回答。童姥说道:“那是中原武林第风流浪子,外号人称‘粉面郎君武潘安’,你想不想见?”虚竹心道:“这般丑陋容貌,哪里会有什‘粉面郎君武潘安’外号?唉,前辈拿来取笑。”
却听李秋水道:“胡说八道,是几十岁老太婆,还喜欢少年儿郎?什‘粉面郎君武潘安’,多半便是背着你东奔西跑那个丑八怪小和尚。”提高声音叫道:“小和尚,是你?”虚竹心中怦怦乱跳,不知是否该当答应。童姥叫道:“梦郎,你是小和尚吗?哈哈,梦郎,人家把你这个风流俊俏少年儿郎说成是个小和尚,真把人笑死。”“梦郎”两字传入耳中,虚竹登时满脸通红,惭愧得无地自容,心中只道:“糟糕,糟糕,那跟所说话,都给童姥听去,这些话怎可给旁人听到?啊哟,跟那姑娘说那些话,只怕……多半……或许……也给童姥听去。那……那……”只听童姥又道:“梦郎,你快回答,你是小和尚?”虚竹低声道:“不是。”他这两个字说得虽低,童姥和李秋水却都清清楚楚听到。童姥哈哈笑,说道:“梦郎,你不用心焦,不久你便可和你那梦姑相见。她为你相思欲狂,这几天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就是在想念着你。你老实跟说,你想她不想?”虚竹对那少女片情痴,这几天虽在用心学练生死符发射和破解之法,但直想得她神魂颠倒,突然听童姥问起,不禁脱口而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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