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傀儡言语,齐轰笑。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丛银也似美髯扯得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身雪白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号叫:“痒死!痒死!”又过刻,左膘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虚竹颇感后悔:“这人虽然罪有应得,但所受苦恼竟然这等厉害。早知如此,知给他种上两片生死符,也就够。”
群雄见这个童颜鹤、神仙也似武林高人,霎时间竟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都不禁骇然变色,连李魄儡也吓得哑口无言。只有大树下黑衣灰衣二僧仍是闭目静坐,直如不离闻。
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虚竹,你去解去丁施主身上苦难吧!”虚竹应道:“是!谨遵方丈法旨!”玄寂忽道:“且慢!方丈师兄,丁春秋作恶多端,玄难、玄痛两位师兄都命丧其手,岂能轻易饶他?”康广陵道:“掌门师叔,你是本派掌门,何必去听旁人言语?师祖、师父大仇,焉可不报?”
虚竹时没有主意,不知如何是好。薛慕华道:“师叔,先要他取解药要紧。”虚竹点头道:“正是。梅剑姑娘,你将镇痒丸给他服上半粒。”梅剑应道:“是!”从怀中取出个绿色小瓶,倒出粒豆大丸药来,然见到丁春秋如颠如狂神态,不敢走近前去。
虚竹接过药丸,劈成两半,叫道:“丁先生,张开口来,给你服镇痛丸!”丁春秋荷荷而呼,张大口,虚竹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喉咙。药力时未能行到,丁春秋仍是痛得满地打滚,打顿饭时分,奇痒稍戢,这才站起身来。
他神智始终不失,知道再也不能反抗,不等虚竹开口,自行取出解药,乖乖去交给薛慕华,说道:“红色外搽,白色内服!”他号叫半天,说出话来已是哑不成声。薛慕华料他不敢作怪,依法给菊剑敷搽服食。
梅剑朗声道:“星宿老怪,这半粒止痒丸可止三日之痒。过三天,奇痒又再发作,那时候主人是否再赐灵药,要瞧你乖不乖。”丁春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星宿派门人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奔出,跪在虚竹面前,恳请收录,有说;“灵鹫宫主人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说:“这天下武林盟主席,非主人莫属。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虚竹迅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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