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那老僧凝神闭目,全心贯注,个个姿式层出不穷,时未必便能练完,狄云将册子放回怀中,心想:“这老僧虽然救性命,但显是个邪*之徒,他掳这姑娘来,分明不怀好意。乘着他练功入定之际,去救那姑娘,同乘马逃走。”
他明知此举十分凶险,可总不能见水笙好好个姑娘受*僧欺辱,当下悄悄转身,轻手轻脚地向草丛中爬去。他在牢狱中常和丁典齐练功,知道每当吐纳呼吸之际,耳聋目盲,五官功用齐失,只要那老僧练功不辍,自己救那姑娘,他就未必知觉。
他身子动,断腿处便痛得难以抵受,只得将全身重量都放在双手上,慢慢爬到草丛间,幸喜那老僧果然并未知觉。低下头来,只见月光正好照射在水笙脸上。她睁着圆圆大眼,脸上露出之极神色。狄云生怕惊动老僧,不敢说话,当下打手势,示意自己前来相救。
水笙自被老僧掳到此处,心想落入这两*僧魔手,以后只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遭屈辱不知将如何惨酷,苦于穴道被点,别说无法动弹,连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被老僧放在草丛之中,蚂蚁蚱蜢在脸上颈中爬来爬去,已是万分难受,这时忽见偷偷摸摸地爬将过来,只道他定然不怀好意,要对自己非礼,不由得害怕之极。狄云连打手势,示意救她,但水笙惊恐之中,将他手势都会错意,只有更加害怕。
狄云伸手拉她坐起,手指大树边马匹,意思说要和她齐上马逃走。水笙全身软软地全然做不得主。狄云若是双腿健好,便能抱她奔下坡去,但他断腿后自己行走兀自艰难,无论如何不能再抱人,唯有设法解开她穴道让她自行。只是她不明点穴解穴之法,只得向水笙连打手势,指着她身上各处部位,盼她以眼色指示,何处能够解穴。
水笙见他伸手向自己全身各处东指西指,不禁羞愤到极点,也痛恨到极点:“这小恶僧不知想些甚古怪法门,要来折辱于。只要身子能动,即刻便向石壁上头撞死,免受他百端欺侮。”
狄云见她神色古怪,心想:“多半她也是不知。”眼前除解她穴道之外,更无第二条脱身逃走之途,可是说什也不敢开口,暗道:“姑娘,是心助你脱险,得罪莫怪。”当下伸出手去,在她背上轻轻推拿几推。
这轻轻几下推揉,于解穴自然毫无功效,但水笙心中惊恐却又增几分。她表哥汪啸风自幼在她家跟她父亲学艺,和她青梅竹马,情好弥笃,父亲也早说过将她许配给表哥。两人虽时时起出门,行侠江湖,但互相以礼自持,连手掌也从不相触。狄云这推拿得几下,她泪水已扑簌簌地流下来。
狄云微微惊,心道:“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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