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口气如何能消？”万震山道：“要出气还不容易？咱们用老法子！”万圭道：“老法子？”
万震山道：“对付戚长发
老法子！”他顿
顿，道：“你先回房去，
命人传集众弟子，你再和大伙儿起到房外来。别惹人疑心。”
戚芳心中本是乱糟糟地没半点主意，只是想：“到这步田地，是不想活，可是空心菜怎
办？谁来照顾她？”忽听万震山说要用“对付戚长发老法子”对付吴坎，脑袋上便如放上块冰块，立时便清醒：“他们怎样对付爹爹？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公公传众弟子到房外边来，这里是不能耽，却躲到哪里去偷听？”
只听得万圭答应着去，万震山到厅外大声呼叫仆人掌灯。不多时前厅后厅隐隐传来人声，众弟子和仆人四下里聚集拢来。戚芳知道只要再过片刻，立时便有人走经窗外，微犹豫，当即闪身走进万震山房中，掀开床帷，便钻进床底。床帷低垂至地，若不是有人故意揭开，决不致发现她踪迹。
她横卧床底，不久床帷下透进光来，有人点灯，进来放在房中。她看到万震山对穿着双梁鞋脚跨进房来，这双脚移到椅旁，椅子发出轻轻格喇声，是万震山坐下来，又听得他叫仆人关上房门。
只听得大师兄鲁坤在房外说道：“师父，们都到齐，听你老人家吩咐。”万震山道：“很好，你先进来！”戚芳见到房门推开，鲁坤对脚走进来，房门又再关上。
万震山道：“有敌人找上咱们来啦，你知不知道？”鲁坤道：“是谁？弟子不知。”万震山道：“这人假扮成个卖药郎中，今日来过咱们家里。”戚芳心道：“难道他知道卖药郎中是谁，那人到底是谁？”鲁坤道：“弟子听吴师弟说起。师父，这敌人是谁？”万震山道：“这人乔装改扮，没亲眼见到，摸不准他底细。明儿早，你到城北带去仔细查查。现下你先出去，待会还有事分派。”鲁坤答应出去。
万震山逐叫四弟子孙均、五弟子卜垣进来，说话大致相同，叫孙均到城南带查察，叫卜垣到城东带查察。吩咐卜垣之时，随口加上句：“让吴坎查访城西带，冯坦和沈城策应报讯。你万师哥伤势未痊，不能出去。”卜垣道：“是，万师哥该多多休养。”开门出去。
戚芳知道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吴坎听，好令他不起疑心。只听万震山道：“吴坎进来！”这声音和召唤鲁坤等人之时模样，既不更为严厉，也不特别温和。
戚芳见房门又打开，吴坎右脚跨进行槛之时，有些迟疑，但终于走进来。这双脚向着万震山移几步，站住，戚芳见他长袍下摆微动，知他心中害怕，正自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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