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法,但既知他是皇帝,自卫时尽管守得严密,反击招数却自然而然疲弱无力。康熙明白他心意,进攻时也不出全力,心想对方既有顾忌,自己使劲攻击,未免胜之不武。只打得片刻,韦小宝已输两个回合。
康熙叹口气,问道:“小桂子,昨儿你到书房去干什?”韦小宝道:“温有道昨天发烧,起不身,他叫到上书房去帮着打扫收拾。没做惯,手脚慢些,不想遇到你。”他说得煞有介事,不但面不改色,几乎连自己也相信确是如此。
康熙道:“你知道是皇帝之后,咱们再也不能真打。”颇感意兴索然。韦小宝道:“也觉得今天打来没什劲道。”康熙忽然想起,说道:“倒有个法儿。咱们既然不能再打,只好瞧你跟别人打,过过瘾也是好。来,你跟去换衣服,咱们到布库房去。”韦小宝道:“布库房是什地方?放布匹库房吗?”康熙笑道:“不是。布库房是武士练武摔跤地方。”韦小宝拍手笑道:“那好极!”
康熙回去更衣,韦小宝跟有后面。康熙换袍服,十六名太监前呼后拥,到布库房去瞧武士摔跤,那就神色庄严,再也不跟韦小宝说笑。
众武士见皇上驾到,无不出力相搏。康熙看会,叫名胖大武士过来,说道:“身边有个小太监,也学过点摔跤,你教他几手。”转头向韦小宝道:“你跟他学学。”说着左眼睐睐。他二人均已见到,这武士虽然身材魁梧,却是笨手笨脚,看来不是韦小宝对手。
两人下场之后,扭打几转,韦小宝使出招“顺水推舟”要将那武士推出去。不料那武士身子太重,说什也推不倒。武士首领背转身子,连使眼色。那胖大武士会意,假装脚下踉跄,扑地倒,好会爬不起来。众武士和太监齐声喝采。
康熙甚是喜欢,命近侍太监赏锭银子给韦小宝,暗想:“这小桂子武功不及,他能推倒这胖大家伙,自己也能。”心痒难搔,跃跃欲试,但碍于万乘之尊,总不能下场动手,叹口气,向近侍太监道:“你去选三十名小太监来,都要十四五岁,叫他们天天到这里来练功夫,那个学得快,象这小桂子那样,就有赏赐。”那太监含笑答应,心想皇帝是小孩心性,要搞些新玩意。
韦小宝回到屋中,海老公问起今日和小玄子比武经过。韦小宝说得有声有色,似乎番大战,双方打得激烈非凡。但海老公细问之下,立刻发觉破绽,沉着脸问道:“小玄子怎啦?今日生病吗?”韦小宝道:“没有啊,不过他精神不大好。”海老公哼声,道:“你从头到尾,招式说给听。”韦小宝情知瞒他不过,只得照实细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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